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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到在這僻靜的高山之巔,竟會再一次遇見顧延章,更沒有料到,季清菱也在此,還恰恰撞見了自己一行人。
上回于家中遇見顧五之后,父子兩略略商量了一下,卻并沒能討論出一個解決方法來。
——畢竟對方的妻子救了自家弟弟,這一點是避不可避的。
然而到得此時,雖然其人在地位上與自己仍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可身份上,卻早不是曾經那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白身了。
如何補償?
原本設想好的出路自然是不能再用。
顧五已是一州通判,如假包換的正八品京官,下一回詣闕之后,憑著贛州城的諸多功勞,再往上爬上一步,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個時候,單純的還銀還禮,莫說對方定不會收,這邊就是送都不好意思送出去——簡直像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而若說給對方的仕途助一道力——閣門舍人之職雖然清要,可卻沒有什么得力的職權,這一個知州之位,更是連屁股都沒有坐熱,說不得,還要拿對方原本的那些個功勞來填。
偏生在這樣的大前提下,他與父親還要去同顧五分權。
父子二人尋不到解決之道,只能暫且將此事擱置在一邊,裝著傻,當做什么沒有發生,以后得了機會再說。
張待多年東蹭西撈,宦海浮沉,挨過不曉得多少彈劾與攻訐,臉皮甚厚,叫他一面道謝,一面問顧五要權,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可張瑚年紀輕,還兼著自負自矜,臉皮相較起來,自然是薄上許多,做不到自己父親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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