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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要取檔,他也算不準到底要的是哪一份,索性把去歲到今時贛州所有的上折都捧了回來。
而今,十幾本才從宗卷架子上拿下來,還帶著沒有來得及拍打干凈灰塵的奏章,就這樣疊著擺在了趙芮面前的桌上。
除此之外,還有幾份單獨放在一邊,依舊封著火漆的折子,夾著那本小冊子。
鄭萊指著擱在一邊的奏章并小冊子解釋道:“這是贛州七日前才遞到銀臺司的上折,已是轉入了政事堂中待批,滑縣最近連下了二十余天的暴雨,道路阻塞,南邊過來的奏章都被阻在縣中,贛州的前后幾撥奏章竟是最后一并到了,又因這一份沒有發馬遞,朝中近日堆積的事情太多,是以政事堂還未來得及批閱。”
趙芮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斂。
這該是范堯臣的份內之事,卻是壓了這樣久。
他想了想,還是猶豫著伸出手去,把那兩份奏章拿過來,將上頭的火漆拆開。
很快,一筆工整的三館閣體字便攤開在天子的眼前。
奏章的內容并不短,足有千余字,可趙芮只看了個開頭,便急急抬起頭,對著前邊侍立的小黃門叫道:“范堯臣到哪了?快把他叫回來!”
而今政事堂中,首相時常請病,次相又是得罪了張太后的黃昭亮。
雖然礙于朝中形勢,趙芮想方設法,求得了太后的首肯,將其召回了京,可平日里只要稍微重用一點,一回到后宮,便要被做娘的那一位指著鼻子罵胳膊肘往外拐,白白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了自己這個兒子。
趙芮一慣孝順,不到萬不得已,自然不想因為區區一個次相,鬧得母子二人離心,是以雖然黃昭亮回京有一陣子了,卻始終沒有怎么用他。
大晉此時參知政事有三名,范堯臣、孫卞、石逢賓。
石逢賓已是十分老邁,孫卞倒是個得用的,可惜還在丁憂,數一數,得再過上三個月才能回來,只有范堯臣,精明干練,不僅治政之才出類拔萃,還曉得體會上意,趙芮用起來,實在是順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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