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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菱抿了抿嘴，側(cè)過臉，跟他臉貼著臉磨蹭了一下，小聲道：“日日都在一處了，還要怎的想？”

    顧延章只把人拘在懷里，聽得她這般說，忍不住捏了手下的腰一把，道：“小沒良心的，這都多少天了，抱也不讓我好好抱一回，還不讓碰，如今連好聽的都舍不得說一句了！”

    他下手的地方精心挑選，力道也施得比往常重兩分，這一下就捏得季清菱又麻又癢。

    她躲了那一只手，躲不過另一只手，偏是坐在他腿上，又是背對(duì)著人，起又起不來，挪又挪不開，只得攀著顧延章的胳膊，求饒道：“五哥，五哥，我錯(cuò)了！原不覺得想，現(xiàn)在好像又覺得是想的……不對(duì)，是極想的！”

    顧延章見她嘴里胡說八道，實(shí)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一面去拉開懷中人的腰帶，一面挨著她的頭頸親，口中含糊道：“往日里頭凈扯些不挨邊的由頭，今日我也不忙了，明日又是休沐，我且看你還能找出什么借口來……”

    季清菱被親得發(fā)癢，卻是沒空理會(huì)，只手忙腳亂地護(hù)住腰間的腰帶，道：“五哥，這是外間！”

    “那去里間。”顧延章毫不猶豫就要把她攔腰抱起來。

    季清菱連忙扶著面前的桌子，不肯起來，叫道：“晚食還沒吃！天又這般亮，你這是……白日……白日宣……”她把最后一個(gè)字咽回去，實(shí)在是開不了口。

    “睡一覺再起來吃晚食，我已是問過了，你今日午間吃得晚，才過了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

    “肚子里還有積食呢！”季清菱忙道。

    “正好了，動(dòng)一動(dòng)，也好消食……”

    兩人你來我往，在這冬春之時(shí)，明明天氣尚有些寒意，卻叫季清菱片刻之間，連汗都要急出來了。

    “五哥！”她別無他法，只得捉著顧延章的手，道，“這一陣子這樣忙，好容易有了點(diǎn)閑工夫，正該好好休息才是，哪里有你這般的！”

    出乎她意料的，顧延章居然就停了手。

    季清菱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忙繼續(xù)道：“三兩個(gè)月了，早間寅時(shí)末就起來，晚間子時(shí)才得睡，中午又沒能休息，鐵人也不是你這般的，如今還不曉得明日又有什么事情，難得今天早早回來了，得個(gè)放松的空隙，你還鬧個(g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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