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背后-《嬌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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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當時錢邁登門造訪,兩人聊起今科舉子,自然便提到了會元顧延章。
他這才曉得,對方竟出身薊縣良山書院,曾經在入院考試中拿過兩院第一,更是歷年都在良山、清鳴統考中首屈一指!
錢邁當時只帶了自家幾個弟子的文章,可卻能將那顧延章許多文中的佳句倒背如流,提起這個人,全是惋惜后悔,沒有將其人納入自家名下的口吻。
文武雙全,機智果決,這般出色,怎么能輕易放過!
況且他拜的乃是柳伯山!
那可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從不參與黨派之爭,雖然同兩派中許多人都有私交,卻從不因私誤公。
他的弟子,該不會著急投靠楊奎才是!
范堯臣立時就動了念頭,次日著人一問,果然,那顧延章并未去流內銓領官身。
回想當日薦書中的內容,合著錢邁所述其人去往延州的時間,算一算,顧延章在陣前,最多也就只有月余而已。
當不至于成為陳灝的人。
有什么辦法最容易收攏這樣一個人物?
自然是聯姻!
只要他成了自家的女婿,從前那些,全數都可以既往不咎。
聽得錢邁將其人從前行事人品一一述來,范堯臣簡直是心動得不得了。
文武雙全不罕見,可文武雙全,又能干果敢之人,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人,卻是一萬個官員里頭,不一定能見著一個。
自家幾個兒子都不能干,將來未必能頂得上,如果招了個好女婿,也好托抬門楣。
哪怕是從錢邁口中得知,那顧延章已有婚事,范堯臣也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多年前的婚約,又是延州人,如今那門婚事能不能成,還是兩碼事。
還是見了面再說。
然則出乎范堯臣的意料,他一連找了好幾日,都沒能訪到顧延章的下落。
那小子仿若自人間消失了一般,既不出門拜訪權臣文士,也不與同鄉士子交流,待要去問柳伯山,偏對方也不在家中,聽說去了洛陽。
后來還是去詢了柳伯山的老妻,才旁敲側擊,把話給問出來。
竟是當真結親了。
失望之余,又見不到本人,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為二女兒擇了錢邁的學生為婿。
此時此刻,在這集英殿中,見到這一份被天子單獨抽出來的答卷,再見到這一個熟悉的名字,范堯臣面上不顯,心中卻是苦笑。
置錐于囊中,遲早要脫穎而出。
他一面暗嘆,一面把文章快速地翻閱了一遍。
“好材質!”他抬起頭,對著當今天子道。
趙芮興奮地搓著手,道:“范卿也是這般做想?!”
范堯臣敏銳地察覺了那一個“也”字。
“這是他們排的狀元。”趙芮的面上滿是笑意,又道,“朕也覺得甚是合意!”
說著說著,話鋒突然一轉,道:“只這個名字,我甚是熟悉,好似在哪一處見過。”又問,“范卿,這可是朝中哪一個官員?我觀他見識文字,不是尋常士子模樣!”
范堯臣知道再瞞不下去,索性道:“這便是上一回延州陣前,都鈐轄陳灝上遞薦書之中,舉薦的那一名白身,當時舉薦的官身是從九品的監司官,轉運司勾當公事,為其獻產營中,協理轉運,全殲北蠻精銳偷襲。”
趙芮一愣,這才隱隱約約把當日的場景給憶了起來。
范堯臣已是復又道:“當時臣同意了其人官身,卻否了其人差遣,還與陛下有過一番解釋。”
趙芮已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數想了起來。
他第一反應,便是蹙著眉,道:“有官身者,不得點狀元……”
口氣甚是惋惜,十分的不悅。
范堯臣只得道:“那顧延章未曾去領官身。”
趙芮一時大暢,笑道:“區區一個從九品的官身,還未有差事,那顧延章,又怎的可能看得上!”他想起陳灝折子當中的夸耀之言,又對比顧延章殿試文章之中的內容,忍不住呵呵直笑,“陳灝倒是有幾分見識,自草莽之中識人!”
范堯臣的面色有些難看。
陳灝是自草莽之中識人,那自己變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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