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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毫不在意地道:“又不是外人。”
張定崖心大,只當這是哥哥心疼妹妹,甚都沒有看出來,這還罷了,又連忙點頭道:“不是外人,我與延章真兄真弟,便同一家人似的!”又看一眼顧延章,試探性地對著季清菱道,“也莫要叫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了,還是叫哥哥罷,只叫得生分了!”
季清菱也看了看顧延章,見對方輕輕點了點頭,她便笑著改了口,道:“那我便叫張大哥了。”
張定崖臉上都要笑開花了,忙道:“這便極好!”
還要再說話,卻見對面顧延章將顧姑娘鬢邊的發攏了攏,又把那帕子放回了其手里,牽著對方的手,柔聲道:“今日出去這樣久,你不若去換身衣裳,歇息片刻,一會再出來同我們說話?”
晉朝男女大妨一向不重,夫妻兩人一同待客,也是常有的事情,便是已婚女子單獨待男客,只要雙方之間光明正大,尋常人也不會多嚼舌頭。
顧延章從未打算將季清菱拘在后宅,只打算隨她的性子,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向來曉得她好奇心重,喜歡多聽多看,此刻得了婚書,六禮也走完了,心中踏踏實實,又是對著人品極靠得住的張定崖,自家還在旁邊,半點也不擔心——才怪!
雖是曉得兩人之間甚都沒有,也甚都不會有,可那淡淡的醋意,哪里是想不要,就能沒有的!等這醋味散掉,沒個一長陣子,哪里夠時間!
他輕輕捏了捏季清菱的手,道:“我同定崖兄在書房等你,他久在陣前,想來有許多見識。”
季清菱雖然不熱,可出門大半日,確實想要換身衣裳,洗把臉,便點了點頭,又與張定崖打個招呼告了辭,出門而去。
兩人動作這般親昵,又兼相互之間說話全然不分你我,看得張定崖直發愣。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估摸著兄妹間感情好到了極處,便是這個樣子罷,顧姑娘這般招人喜歡,做哥哥的同她從小相依為命,多疼上十二分,也是有的。想著想著,強自把心中的忐忑壓下了。
等季清菱走得遠了,他還望著那個方向出神。
顧延章看著他這模樣,輕輕咳了咳,道:“其實有一事,上一回倉促之間,我未來得及同你說,也未來得及同你真正引薦一番。”
張定崖這才收回目光,“啊”了一聲,方回過神似的。
他看著顧延章的表情不對,頓時覺出有些不妙,道:“什么事這般鄭重?”
“也不算什么事。”顧延章微微一笑,“七娘……她本姓季,并不是我親妹,其實是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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