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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連忙走了過來,搭住了他的另一邊肩膀。
他登時臂膀一緊,接著全身一輕,好似被對方挾了起來。
這人好大的氣力!
還沒等李勁來得及開口,他便被一人挾著,一人架著,提下了馬車。
旁邊就是一間醫館。
他又被提溜進了門,一時叫大夫診了脈。
那男子道:“剛考過發解試,就在考院門口不遠處見了這位仁兄,他靠著樹,滿頭都是汗,口邊垂涎,眼睛翻白,手腳皆發著抽抖。”
李勁忙要說話,不想一口口水嗆在嗓子眼,只得有氣無力地咳了半日。
診脈的是個老大夫,對方望聞問切了一回,便開了三副藥,又取了針,扎了片刻。
李勁只覺得力氣漸漸回了四肢,眼睛視物也清楚了許多,連喘氣咳嗽都有力了。
那老大夫見狀,摸了摸胡子,道:“不礙事,不是什么病,只他本就文弱,又驚悸了一回,氣急攻心,肝火不協,氣血倒涌……”說了一通云里霧里的醫話,最后對李勁道,“回去好生歇兩日,熬了藥吃,不吃也不打緊,只莫要多思多慮,自己便好了——只你身體底子甚弱,今后飲食安睡都要小心。”
李勁得扎了一回針,果然已經好了大半,連忙謝過大夫。
才出了里屋,他忙轉頭又對顧延章行了一記大禮,鄭重道:“多謝尊駕仗義相救,不然我此時尚不知落入何等境地。”又道,“在下姓李,名勁,原是簡州人,去歲才遷到延州,不知恩公是何姓名?
那男子拱一拱手,回了一禮,道:“恩公不敢當,小子姓顧,名延章,原是延州人,喚我顧五便可。”又問,“李兄可是還有什么不妥?你家住在何處,我叫人送你回去罷。”
李勁看一回門口,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巷子,道:“我家就在那一處,走回去不過片刻,卻是不消辛勞了。”
一時早有藥童提了幾包藥進來。
李勁接過藥,想要掏錢付賬,那藥童卻指著一旁架著李勁下馬車的小廝道:“這位已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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