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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璧遇得季清菱一行人,既是陰差陽錯,又是此生的運道。
若不是季清菱帶著鏢師丫頭從那一條道經過,那幾個強人把他擄走之后,便會關在屋中,待要次日再帶出城去轉手賣了。
然則屆時張待、張瑚已是把城門都封了,領著一群官兵在城中翻來覆去地找人。
三個強人聽得風聲不對,再見張璧自述,無意之中,口氣卻大得可怕,又在外探得果然應是走失了要人,城內才會抓得如此緊。
因三人都被張璧見了臉,一日一夜相處,更知道這小孩聰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溺死了丟在河里。
張璧這一條小命,無聲無息地便被幾個歹人斷送了。
此乃原生,提過不表。
再說這時張瑚想著左右那給幺弟開蒙的幾個老先生因水土不服,正在半路耽擱了,想要到這延州,估計還需十天半個月,家里小娃也沒其他事,總不能天天習武,父子二人沒空管他,不若扔到西小院里頭,也有府中仆婦跟過去盯著,跑不掉,那院中人出身也查過了,是個正經人家,不會放不下心。
至于季清菱愿不愿意,又喜不喜歡,而自家這舉動又合不合宜,卻是不在他考慮范圍之內的了。
在張瑚想來,能得自家弟弟看中,那女子該燒高香才是。
況且一個婦人,也沒什么要緊事,看看孩子,也是本分。
等他有了時間,自會騰出手來給她那白身丈夫——好似還是個商賈人家出身——找個差不離的出身,這于他只是順手,可對那一家,卻是一輩子也攀爬不上的,也算是償還恩情了。
張瑚有此等想法,其實也不奇怪。
他權貴出身,即便有季清菱救了親弟,于他而言依舊是個毫無身份的婦人,要說感激他也感激,禮贈也送得極多,禮儀面子上更是做得極到位,可要論心中當真有多少尊重同認可,卻是想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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