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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秋月趕忙把床榻重新收拾了一遍,同季清菱道:“姑娘再睡一會,昨夜都沒怎么合眼!”
季清菱昨夜今晨被張璧鬧得是當真沒有睡好,她本還想扛一下,誰想瞇了一會眼睛,困意竟是一陣一陣的,剛順著爬上了床,一閉眼,只來得及囑咐聲“你們也補一覺”就睡過去了。
秋月出了里間,同外間坐在桌邊的秋露道:“你也去歇一歇罷。”
秋露搖了搖頭,道:“困過了,都不想睡了。”
一面說,一面笑著指著桌上的一個木盒,把蓋子開了,道:“姑娘說了,一人兩支,秋月姐,你先選罷!”
秋月湊過頭去一看,原來是昨夜在那關撲攤上買的那些個木刻的簪子。
她選來選去,挑了兩支喜歡的樣式,在鬢間比了比,問秋露道:“杏花的好看,還是茉莉花的好看?”
兩人你商我量,兩根簪子選出了小一刻鐘才定下來,好容易擇定了,秋露手中執著一根簪子把玩,嘆道:“嫁人還是要嫁姑娘這般性子的……”
秋月一愣,隨即調侃道:“兩根簪子就把你收買了?也忒容易了罷?”
秋露搖一搖頭,道:“哪里是簪子不簪子的事,還是人要體貼又溫柔,哪個不喜歡?前幾日我同松節、松香兩個一并上街,本是采買些東西,實在不著急,就看了看街邊的玩意,我瞧中一只荷包,因嫌它邋遢了些,想要那嬸子給我換一只,便被兩個家伙取笑,一面還催我,說我‘名堂多’!”
她有些感慨,道:“你說咱們一齊長大,說句臉皮厚的,同尋常兄妹也沒甚區別了,一同上街,買點小東西,我也不指望他們給我掏錢——其實哥哥給妹妹買個荷包又算什么啊?我年年給他們送的生辰禮都不止了——當日我瞧中的荷包不過二十多文!誰想沒一個有表示,還你一句我一句的取笑我!”
“換做是姑娘在,二話不說,都不要我開口,說不得就幫著買了……”秋露嘆一口氣,道,“尋常也是,松香松節,在外頭看起來也是像模像樣的,辦起差來也得力,轉過頭,對著咱們,半點都不曉得體恤人,你說將來要是嫁人,遇得比他們還差的,該如何是好!”
秋月便笑她,道:“你才幾歲,我都不擔心這個,你倒是著急起來了!”
“秋月姐!”秋露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意,道,“我信得過你,才同你說這些,你這般說話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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