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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顧的小子如今入了楊平章、陳鈐轄的眼,又在鄭霖面前晃來晃去——他獻了這樣一筆大財出來,聚攏了眾人的眼睛,輕易是不能動的,不然就是太歲頭上動土,立時就能被人查出來。
不算今日,那小子在延州城中還有三天時日停留,自家應當還來得及擦屁股。
不能急,不能亂,忙中出錯,正因不是小事,更要好生應對才行。
鄭顯瞇起眼睛,走到一旁的舊文書架上,尋出了當日顧延章入城時的登簿,把他家狀部分細看了。
一面看,鄭顯的心中一面冒火。
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不該由那顧大瞎搗鼓,早早在延州城內便把顧家小子結果了,不給他冒頭的機會,哪還有今天的幺蛾子!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轉頭看一眼角落處的日晷,時辰已經不早,再拖下去,就要引人起疑心了,他抖抖衣衫,連忙跨出門去,走到后衙的旁室尋了幾個心腹差役。
且去會一會那顧家小子,看看他是怎樣一個打算,再圖后探。
這一處鄭顯在做著各式籌算,偏衙里頭,顧延章坐在椅子上,也在心中想著一會應當怎樣應對那押司鄭顯。
不愧是在延州城內厚植深育數十年的老押司。
方才在公廳之中,見到鄭霖同鄭顯二人相對,便是堂堂通判,對其人也十分器重。
越是這般,他越是能欺上壓下,只手遮天,用起來,也該越得力才對。
顧延章把心中主意從頭到尾又順了一遍,把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考量到了,這才放下心來。
終究是根基太淺,能力太弱,便是臟刀,也只能先將就使著。
一面想著,聽得外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顧延章抬起頭,鄭顯帶著七八個差役自對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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