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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一笑,岔開話題,另找兩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了,才走到一邊去。
人會騙人,口舌能偽裝,可文書并不能。
顧延章特意攜帶在身上那些個產業(yè)單子,俱是不惹眼,卻又十分容易得利的,無論是賣是賃,還是自己經營,都十分便宜,如今翻尋庫架,皆已易主。
掛在誰人的名頭之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后頭是誰,這事又是誰干的。
能將這些產業(yè)挑出來的人選,除了顧平忠,再不做第二人作想。可他一個商戶,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有主產業(yè)換主,說是癡人說夢,都是給面子了。
沒有旁人的提攜助力,他恐怕便是竄上天去,也動不了。
剛到延州城之時,不僅顧平忠試探過顧延章,顧延章也打聽過顧平忠。
顧平忠試探顧延章,只能觀其行、聽其言,看其行李、算其服色,畢竟顧延章已經不在延州久矣,隨身帶的仆役也俱是些賣斷身契的外地生人,無人可問,也無交際可查。
可他自己卻不同。
自延州收復始,顧平忠便入了城,買地買宅,置產奪業(yè),有了不小的家當與勢力,枝脈頗廣。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這叫他想要算計顧延章時可以輕而易舉地用上各種人力物力,可也叫顧延章想要打聽他的時候,事半功倍。
顧延章打聽顧平忠,用的是笨辦法,他直接叫一個小雜役守在亭衣巷的巷口,數(shù)著顧宅每日進出的外姓人家數(shù)量,又看顧平忠府上每日來往的是什么府邸的馬車,哪一戶的下人,還把松香松節(jié)打發(fā)出去,時時尾隨顧家的幾個大管事、顧平忠本人出入,看他們拜訪的是什么階層的人家。
當時,他并不完全確定這一位族叔對自己抱有多大的惡意,只是為了估算一下對方的勢力才做了這一手準備,然而此時此刻,這看似并無大用的一著,卻恰巧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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