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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有著幾分狐疑,可她還是不敢把客棧前院失火的事情十成十算在顧平忠頭上。
本以為這一回兩個婦人來擄人只是見著前院著火,趁勢而為,原是有其他打算的,畢竟縱火與擄人,雖然都是犯法,可后者與前者相較,罪名輕了太多。
客棧前院可是住著上百人,如果火情一個控制不住,死傷慘重何其慘重,而冬日風大,若是將旁邊的屋舍卷燃,屆時整條街的民眾都無法獨善其身。只要一個不小心,即便不被燒死,只是被燒傷,那傷者的下半輩子也幾乎等于被毀了。
季清菱縱然知道顧平忠不是好人,卻未曾把他想得這樣惡。
雖然顧平忠顧平禮兩兄弟屢次算計顧延章,也一直在對自己做許多小動作,但這不過是為著一己私欲,為了財帛,哪怕你死我活,依舊是兩家之間的斗爭。
為著一注滔天富貴,害一兩條人命,他們既然是混蛋,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并不是多意外。
可若是只為了擄一個女子,竟下得了手殘害這樣多的人,就已經不是普通的惡人了。
縱火燒屋,傷及無辜,其人心性可想而知,只怕他斷尾求生,狗急要跳墻!
季清菱低頭琢磨了片刻,抬頭對松香道:“等天亮了,你去請個大夫,等送人回去之后,也不忙回來,去東大街的茶樓坐一坐,同那些個喝茶下棋的閑漢聊兩句……”
她將心中的忐忑壓下,繼續道:“你就說,聽說昨夜這街上著火,是亭衣巷的顧家人放的……還聽說,不止這一處,從前許多次火城中著火,與前一陣東大街的走水,都是顧家差人放的……只為了大家去買他家的屋料磚瓦,防火器具……”
“說話的時候小心些,不要露了自家身份,只坐盞茶功夫就走。”
松香愣了一下,卻即刻反應過來,他想了想,激動地道:“姑娘,這未必不會是真的!”
這論調,乍聽覺得荒謬,但是仔細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
就是本來不覺得,方才見了秋爽手里的火折子,又聽她說了那一番話,誰猜不出來昨夜那一把火是顧平忠放的!
這樣壞的人,一把火能放,兩把三把就不能放了?
他們謀害顧延章是為了他身后的家產,那如今延州城內屋料、磚瓦價格一日一價,已是能飛上天,多燒一條街,就能多賺幾倍乃是十幾倍的錢。
這樣的惡人,又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要去放一把流言,松香半點也不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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