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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顧延章甚少被人如此調侃,雖只提了一點,早已面上微露薄紅,幸而他面色并不特別白,倒是沒有太顯出來。
顧延章咳了兩聲,道:“殿直,顧某家中已是有……”他頓了一頓,把“嬌妻”兩個字咽回肚子里,這才補道,“內人了。”
周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道:“小夫妻倒是恩愛,她忍得住,你忍得住?孤身在外的,偶爾出去尋摸兩次,哪個婆娘會怪你?”
顧延章實在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只得絞盡腦汁撰出個理由道:“殿直,顧某從小習的童子功,須要固守……關竅。”
“噫……”周青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單要馳騁沙場,一樣要縱橫床榻,你長得這樣一副身材相貌,又得這樣一副好腰做本錢,不能好生用起來,武藝再高,箭法再準,一樣也是白搭!”
饒是顧延章滿腹學識,一樣是頭一次曉得“縱橫”二字后頭居然可以接“床榻”,一時之間簡直嘆為觀止,全然不曉得該如何作答。
周青卻是沒有要他回復,而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照理說,十八歲了,正是年齡,你那練的是什么童子功,莫不是練成個和尚了罷?當真半點都不想?”
顧延章便是當真不想,被他這樣問過來,問過去,也要想上一想了,更何況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又怎么可能不想,他忍了半日,簡直想要一下悶棍敲過去,把對面那喋喋不休的殿直給敲暈了,讓他不要再說這等勾得人蠢蠢欲動的話語。
莫說家中那一位不在身邊,就是在得身邊,還那樣小,也只能眼看手不動,偶爾手動上一動,還要醞釀大半日,唯恐嚇著了。
顧延章偏開頭,看了看前面的路,岔開話題道:“殿直,咱們走快些,不然怕是趕不及安排今夜的食宿。”
他說起正經事,周青便也不再揪著那等私事不放,呵呵一笑,“嗯”了一聲,道:“你們這些讀書人,說起話來就是拐彎抹角的,怕羞就怕羞,還要找個由頭。”又道,“瞧這天氣,怕是又要下雪了。”
顧延章道:“等到了保安軍營地,交完差事,是不是即刻便要回延州了?”
周青點了點頭,道:“還是糧秣之事,如今邊境兵馬越屯越多,須臾便是一戰,只礙于輜重糧秣轉運不便,平章始終不敢放開手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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