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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只笑著看一眼季清菱,叫人一時竟分辨不出來這“沁甜沁甜的”說的到底是說那糕點,還是形容人。
季清菱實在不曉得回什么,只好拿過他手里的布巾子,道:“我給你去放好了,你自家快些吃一點東西。”
顧延章正要點頭,忽聽外頭松節敲了敲開著的門,道:“少爺,外頭有一位客人來尋,說是您家中族人,特來此找您。”
季清菱愣了一下,問道:“五哥,是上回說的那一位族叔嗎?”她想起當日顧延章的話,奇道,“咱們沒有發告示,也沒有請人去尋,怎的就找上門來了?”
顧延章道:“如今還不曉得是敵是友,是親是仇。”
他說完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季清菱忙拉著他,道:“要不要換一身衣裳再去。”
顧延章搖一搖頭,道:“無事,你在此處坐一會,換身素服,一會說不定也要出來見一見。”
他今日四處走了一圈,已是心中有了些底,聽了松節的話,倒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對方的動作這樣快。
因租的客棧中一處小院,足有兩進廂房,并一個偏廳,只從前并未預到會有客人來此,偏廳臨時做了存物之所,當中放了裝衣裳被褥的大箱子,又在角落里堆了幾箱書卷,里頭除卻裝了顧延章在良山中的各色書籍注解,還有季清菱常看的書籍,并一些兩人都覺得出色的文章。
這幾個書箱運得不容易,里頭書籍都壓得死緊,好容易到了延州,秋月等人便把蓋子開了,叫它們透一會氣,均是堆在角落里頭。此時匆忙領得客人進來,因那書放得隱蔽,一時沒留意,竟未收起來,只把那幾箱衣衫被褥抬走了。
顧平忠在里頭坐了一盞茶功夫,他方才打量了一下兩個進出仆役的言行,只覺得他們雖然歲數都不大,可進退有度,并不遜于許多大家世族的下人,不由得暗暗納罕。
他在顧清巒手下做了許多年,是知道那一府的情況的,雖然家中富貴,行事也比旁的商賈嚴謹許多倍,可畢竟也只是商戶,與世家大族比起來,究竟要少了幾分涵養。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除非顧延章換一個娘胎生出來,不然哪里管教得出這樣的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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