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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忠皺著眉頭道。
來通稟的小廝低著頭道:“說是有要緊事,請老爺立時去一趟。”
顧平忠揮了揮手,把小廝遣下去,將手中的單子扔到桌上,面色馬上就陰沉下來。
又有要緊事。
這個鄭顯,真是沒完沒了了!
上回挑了那一處地契,又給他舍了恁多田產(chǎn)鋪面,難道還不滿足嗎?
顧平忠掃了一眼被自己扔到一邊的各家節(jié)禮單子,心情更是糟糕透了。
家里沒個大婦還是不行,只他如今身體這個樣子,又是續(xù)娶,想要找家世好的,也不敢,怕結(jié)親等于結(jié)仇,找不好的,自家又不愿意。
當(dāng)初跑那一處商線,回來時延州已滅,他攏了錢物,捏在手上,等知道顧家盡皆覆滅之后,拿那許多錢財起家。
原來本錢就大,光吃利錢便已經(jīng)花之不盡,更何況他還就著從前顧家的人脈,做了許多生意,此時雖不敢說是延州城的一等富戶,比顧清巒當(dāng)日更是拍馬不及,卻也算得上十分富裕。
不過,等他得了顧清巒那一注家財,馬上就能儕身頂尖的大戶之列,那一時再說親,也許又大不相同了。
兒子的親事也要等一等才好。
顧平忠一面想著,雖然心中嫌惡,還是老老實實叫人備了馬匹,去尋鄭顯。
再看不慣,自家的事情還要指望他,面上還是要做出恭恭敬敬的樣子,將來一樣也要恭恭敬敬地對待。
顧平忠依言去了鄭家,可這一回卻同往常不同,見到那鄭顯,對方面上連個敷衍笑臉也無,只黑壓壓的,如同罩了一塊烏云。
他心中咯噔一聲響,卻是不做多言,只笑著上前叫了一聲“押司”,又行了個禮,笑道:“正巧今日得了些鵝梨,又軟又甜,入口像吃蜜水一般,雖只有一簍子,我也想著禮輕情意重,一并給您帶過來了,就在門下放著,您可記得早些吃了,放得久了,味道要變。”頓了頓,又道,“上回說的那事,我已經(jīng)把嫁妝單子整出來了,過幾日就給您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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