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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大晉民風較為開明,并不甚忌諱女子閨名為外人所知,只不知怎的,顧延章十分不想當著張定崖的面叫出那一個名字。
季清菱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同兩人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她擔心顧延章傷情,把松香叫了出來,交代了許多,這才吊著心回了房。
季清菱一走,顧延章整個人神情都變了,他一再謝過張定崖的傷藥,又謝他幫著自己料理傷口,然后懇言道:“張兄不若叫我名字罷,按年歲算,當時我稱呼一聲兄才對。”
張定崖有些吃驚。
兩人之前通過姓名,他是自報了家門,但顧延章說得并不多,因見對方樣貌行事,他估算這一位當是弱冠之年了,不成想自己在外頭闖蕩了這樣久,居然還會看走眼。
然則難得對方突然這般好說話,張定崖想都不想,立即道:“既如此,我便叫你延章罷。”
顧延章笑了笑,親自給張定崖倒了一杯茶水,道:“難得有緣,彼時相遇,此時又相會,我以茶代酒,既做謝意,又做情誼,敬張兄一杯。”
他言行磊落又干脆,待人如同清風拂面,全似與昨日那果決卻又少言的少年郎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張定崖性情慷慨,最喜結交朋友,本就對顧延章十分欣賞,此時見了他這另一種言行,更覺投契,拿起茶杯,與顧延章杯杯相碰,湊到唇邊一飲而盡,當真是自覺喝出了酒的味道。
顧延章同他聊一回天,大概摸到了此人行事,倒也覺得這是個值得結交之輩,他想一想,復又提起方才那個話,只是這一回卻是更認真了幾分,道:“張兄既是想要去延州得個出身,便不妨早些過去,此時招賢令已發了有一陣,去的人卻應當并不甚多,正當是千金市骨的時節,我觀楊平章從前事跡,是個建功立業的人,眼下一路都有廂軍往延州走,可見戰事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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