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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季清菱卻覺得自家此時全身都泛著熱氣,尤其埋在顧延章胸膛上的臉面,又被自己的熱淚淌了半日,又被顧延章的體溫浸暖了半日,再聽得他在耳邊這樣說一句話,簡直從頭發到腳趾,全都要燒了起來,尤其那一只聽他說話的左半邊耳朵,如今似乎成了周身最熱的一處地方。
她又是局促,又是羞怯。
其實只要不往深處想,這也僅僅是一個稱呼而已,可不知為何,她在把這稱呼放在嘴里細細咀嚼了一下,整顆心都砰砰跳了起來。
季清菱被顧延章擁在懷中,本來雙手不由自主地抓著對方的衣擺,此時羞不自抑,忍不住扯著對方的衣服,又把臉面直直貼著他的胸口,連一絲縫隙也不愿意露出來,只當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
顧延章輕輕拉了她一下,沒有拉動。
他低下頭,對著她的耳朵,柔聲道:“我想聽你喚我……”
不知是不是從小習武的緣故,抑或是又有其他說法,顧延章的體溫一直比旁人偏高,便是呼出的氣,也要比常人熱上幾分,這一時他對著季清菱的耳朵說話,那氣息又輕又熱。
季清菱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薰得化掉。
她頭暈腦脹,全身都發著燙,雖然此刻看不到,但是卻已知自家胸脯往上必然全是暈紅。她呆呆地出了不曉得多久的神,雨后那徑道旁黏著的篆愁君都能爬到延州了,她腦子里那一團漿糊還在原地打著團團轉,糊糊稠稠的。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過了一瞬間,季清菱把埋在顧延章懷里的頭偏了偏,將半張左臉露了出來,仰頭望著他,低聲叫道:“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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