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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鏢師猶豫片刻,還是伸手俱拿了。
顧延章又對另兩人道:“兩位傷得不輕,除卻賞銀,剩余各一份為藥資。”
另兩名鏢師傷勢雖不輕,卻也不算很重,此時(shí)聽他這樣說,待要推辭,顧延章又道:“且莫要推脫了,諸位受了傷,卻是不能再護(hù)我一行去延州,少不得半路歇下回薊縣,權(quán)且當(dāng)做路費(fèi)罷。”一時(shí)分派完畢,張定崖得了一份,兩名鏢師各得一份,另兩名傷勢較重的鏢師各得兩份,顧延章與季清菱分文未取。
他分完紋銀,對著孫寧行了一禮,又道:“老先生早些啟程罷,免得后頭又有什么波折。”
語畢,半攙半扶著季清菱回了自家馬車,待萬事皆備,自己翻身上馬,對著孫寧與張定崖拱一拱手,這般便走了。
那老兒孫寧見顧延章如此分派,又是如此做派,眼中更是多了幾分敬重,他上前兩步,跟在后頭喚道:“恩公且先慢行,不知姓甚名誰?!老朽仍有重酬!”
顧延章回頭拱一拱手,并不多言,轉(zhuǎn)頭已是去得遠(yuǎn)了。
張定崖正要跟上,早被孫寧老頭拉住,死活不放,一口咬定要重酬,又問了半日身家行狀,再問顧延章姓名。
那張定崖有心要去追人,口中胡亂應(yīng)付了,他自有分寸,見顧延章不肯通名,便也不透露,因在四處行走甚久,說起話來十分聰明,嘴里一同胡言亂語,只把那孫寧聽得暈頭轉(zhuǎn)向,等好容易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一躍上了馬。
張定崖的馬匹跟了他一二年,早通人性,他才坐穩(wěn),都不需要怎生示意,那馬兒便撒腿就跑,他的馬十分神駿,速度極快,轉(zhuǎn)眼之間只留下一個(gè)尊臀對準(zhǔn)孫寧,沒等孫寧來得及叫喚,那馬臀越來越小,早不知所蹤了。
他行了好一陣,等見了面前的岔路,才拉了拉的韁繩,放緩了速度,心中思索片刻,自言自語道:“顧兄帶著妹妹,必然不能徹夜趕路,定是得找地方投宿。”
他盤算一回,朝著近處的城郭去了,腦中還想一回今日那場景,只覺甚是開懷。
張定崖孤身行走四方,許多時(shí)候只與馬兒為伴,早把它當(dāng)做自己的朋友,此時(shí)坐在馬背上,不由對著馬兒道:“今日那小姑娘你瞧見了嗎?又漂亮又機(jī)靈,再討人喜歡不過了,那樣兇的大蟲,她竟也不怕,應(yīng)對這樣聰明,簡直長到我的心坎里。”
張定崖從來自由自在,行事灑脫,喜歡便是喜歡,高興便是高興,難得遇上一回得意的人,也不像尋常人那樣扭扭捏捏,口是心非,只要有了好感,便一心想要跟上前去。他雖然自身?xiàng)l件算不上出色,卻從來并不覺得低人一等,只想等再碰了面,另謀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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