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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章自認得了季清菱,從她口中不曉得聽過多少次“我爹”說,回回說的都是極聰明睿智的事,此時一聽到“我爹”兩個字,不由自主便端坐好了,認真思考起來。
兵者,國之重器。
大晉雖建朝百年,卻一向不是一帆風順,上有北韃,下有南蠻,左有西夷,哪怕到了東邊,一樣有鮮族人來打秋風。景況如此,自然從上到下,重文又重武。
良山進學,兵法避無可避,柳伯山一慣向心國是,教起弟子來,自然也極看重這一面。顧延章學過許多兵書、兵法,也與同窗,先生拿古時、如今的戰役來演練過無數回。
后勤轉運乃是行軍命脈,許多知名將帥也一樣是隨軍轉運出身,他天資聰穎,鉆研了這些年,此刻季清菱一提,轉瞬之間便有了一個大致的方案。
“多人遠行,無非飲食、住宿、行程三樣,如今人少,我只把路程拿捏好了,便成了七七八八。”他把行程想了一遍,抬頭道,“待我先去尋幾個鏢師,他們常年在外,總有些旁人顧慮不到的,他們都知曉,等過幾日休沐,拿一份章程回來。”
季清菱笑了笑,道:“既然要做,何必只做咱們的,不如做一回隨軍軍需轉運的章程。”
顧延章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點頭道:“是這個道理!我便做一份隨軍運轉的章程!”
此事天色已晚,兩人互道一回別,顧延章便回了房。
從前自延州來薊縣的時候為著逃命,跟著老仆一同風餐露宿的,許多時候走的并不是官道,而是哪里有路哪里走,根本做不得借鑒。現下因要與季清菱回延州,未雨綢繆,擔心途中有什么變故,并不消季清菱說,他原已做了一份安排,其中估算了一回行速,早把路途中各項停宿的點給大致列了出來。
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安排雖算不上面面俱到,卻也不至于疏漏太多,等尋了鏢師,再補一補,就差不離了。
誰知聽季清菱這樣一說,不過一個行路,居然也可以做出這樣多花樣,比起來自己簡直是太沒有見識。次日回了書院,果然日日夜夜把散碎時間拿出來好生規劃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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