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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穿著春衣,一手拿著火筒,一手撩起灶底下頭的柴禾,透過中空的竹筒往里頭吹氣。
她從沒記事的時候就開始做家事,熟門又熟路,很快把火燒得又紅又旺。
秋月相貌生得并不好看,臉上還有小時候生天花留下的痕跡,她原本膚色黑,不細看倒是不明顯,可在顧宅養了這幾個月,竟有些白起來。她一個人干家事,仍有許多余力,倒在后門荒地處開墾出了幾塊地,買了種子回來,種了蔥、蒜、韭、菜等等,一刻也不愿意閑下來。
等生好火,她抬起頭問道:“李嬸,您瞧瞧這火色行不行?”
被她稱作李嬸的女子一身粗布打扮,頭頂包著塊深色的布巾,看起來約莫三十歲,臉長得有三分顏色,腰大膀粗,十根指圓圓的,肉多得指尖都快并不攏了。
聽到秋月問,她把最后一點切好的菜放到盤子里,打量了一眼灶臺下的火勢,點頭道:“成了。”語畢,拿起油壺,往燒得直冒青煙的鍋中倒了厚厚的一層油。
秋月看得眼都直了。
她窮慣了,家中平日里做飯,幾乎都是一鍋子水煮菜,油星子都少,哪里見識過這樣炒菜,看著李嬸那油加的不要錢一般,心疼極了。
李嬸不愧是熟手廚娘,不到兩刻鐘,四菜一湯便做了出來。秋月一一端出去,等伺候過季清菱二人吃飯,將東西收拾回廚房,正要洗碗,卻見那李嬸仍坐在廚房里頭。
見她進來,那李嬸問道:“主人家都在堂屋里頭讀書呢?”
秋月點一點頭,奇怪道:“李嬸子,這都快大晌午了,您今天怎個還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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