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程禮繼續(xù)補充,也略帶提醒的說道。 “當(dāng)然,單從這一點來看也的確不能說明。” 黃一凡不被程禮提醒嚇道,而是順著他的話點頭:“不過,雖然這一些采用過兮體格式的漢賦并沒有哪幾部作品出名,但是,不知道程禮教授有沒有注意到,幾乎漢朝所有的漢賦大家都有寫過兮體格式的作品。” “有嗎?” 程禮不太確定,他可沒有往這方面去研究。 “當(dāng)然。” 黃一凡打開:“各位,請看大屏幕。漢朝有記載的漢賦一共有3000多首,其中采用過兮體格式的有100多首,而這100多首所對應(yīng)的作者,都是知名的名家。這就有些奇怪了,雖然兮體格式的漢賦并沒有什么知名的作品問世,可為什么這一些名家偏偏對兮體格式漢賦這么感興趣呢?這里面難道沒有別的原因,比如,是受到楚辭的影響。因為楚辭里面采用了兮體,所以,受此影響漢賦也采用兮體” 說到這里,黃一凡看到程禮似乎又要說話,黃一凡便又說道:“程禮教授,我知道,這是推斷,這不是證據(jù),這仍不能說明楚辭也采用了兮體的格式。至于為何我這么說,我只是想告訴大家,這里面比較奇怪罷了。既然奇怪,那么,我們肯定會問,為什么會這么奇怪?” 經(jīng)過第一堂的講座,第二堂的講座黃一凡已經(jīng)完全的放松:“其實在以前,一般楚辭學(xué)專家研究到這里,估計已經(jīng)沒什么戲了。因為我們都知道楚辭失傳,哪怕漢賦完全是照搬楚辭的格式,但因為沒有實物論證,我們?nèi)圆荒苷f楚辭就是一種采用了兮體的一種全新文體。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此前我已經(jīng)說過,雖然楚辭已然失傳,但楚辭仍以某種表現(xiàn)形勢傳承了下來。這種傳承體,便是楚國的山歌。我相信程禮教授一定對楚國的山歌有所了解。” 黃一凡看著程禮教授,微笑的問道。 “楚國的確有大量的山歌,而且很多經(jīng)典的山歌就是楚辭。就像黃一凡老師你之前所說的徐人歌,他其實也算得上是一種楚辭。只是,因為年代已久,包括徐人歌在內(nèi)的其他楚國山歌都已經(jīng)沒有文字留傳下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一些山歌寫的是什么。” 程禮侃侃而談,發(fā)表自己對于楚國山歌的見解。 “那可不一定。” 黃一凡搖了搖頭:“程禮先生,沒文字并不代表不知道這一些山歌寫的內(nèi)容,沒有文字并不代表我們不能研究這一些山歌。其實這一些山歌,在楚國,也就是現(xiàn)在的北湖這一帶,仍有很多人會唱,但他們唱的并不是普通話,而是楚國方言,他們用楚國方言傳承了這一些山歌。” 嗆浪的水很清呀,他可以洗我的槍。 嗆浪的水很濁呀,他可以洗我的足。 正在講解之時,黃一凡突然唱起了一首歌曲。 這首歌曲大多人聽不懂,曲調(diào)與現(xiàn)在的流行樂完全不一樣,而且,聽起來還是用方言唱的。 唱完之后,黃一凡看向了程禮:“程禮教授,據(jù)說您是北湖人,北湖也就是古代的楚國了,對于楚國方言想必你是知道的。這首山歌,想必程禮教授您也非常熟悉吧。” “當(dāng)然熟悉,這首山歌叫做滄浪歌,我自小就會唱,怎么,這首山歌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一點也沒問題。我只是想問,這首山歌是不是楚辭?” “當(dāng)然是。” 程禮點頭確定說道:“滄浪歌與徐人歌,采薇歌,楚狂接輿歌,還有“越人歌”并稱為楚辭五歌,楚辭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一種歌賦,滄浪歌當(dāng)然也是楚辭。不過,這一些山歌目前已經(jīng)沒有文字記載,只有這一些方言。雖然我們曾經(jīng)試著去將這一些方言翻譯出來,但翻譯出來的意境卻是失去了楚辭的味道。當(dāng)然,原因還是我們并沒有掌握楚辭的真正格律,所以翻譯出來便失去了精髓。就像剛才你說的嗆浪的水很清呀,他可以洗我的槍。雖然翻譯的也很好,但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在這一首山歌里面,他的味道比之你剛才翻譯的強了很多倍。” 程禮對于滄浪歌非常了解也非常有研究,加之自小生活在楚地,自然更是內(nèi)心體會。 他之所以認(rèn)為黃一凡翻譯的不好倒不是為了攻擊黃一凡,倒是確確實實,他認(rèn)為翻譯的不好。 楚國方言雖然不能用文字記載,但同樣可以表達意思。 而在楚國方言里面唱的這一首滄浪歌,又怎會是剛才黃一凡隨便翻譯出來的意思呢? 哪怕就是意思翻譯對了,味道也不對。 只是,就在這時,黃一凡卻是突然說道:“如果我換一種翻譯呢。” 說罷,黃一凡又接著唱了起來。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 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