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八章 先平朝鮮可否?-《漢兒不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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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常清身為兵官,有必要提醒周士相,此舉的危險性。
眼下各地6續輸送到金廈的錢糧除了撥付安置金廈百姓外,余下的大部分都用在了渡海作戰。即便如此,也僅僅能支撐三到四個月時間。若屆時未能奪取東番,趕走紅毛鬼,那么就必然要撤軍。若是真如大帥所說不打東番,改為北上,那這些糧草也不夠。以水師和6師三鎮兵力計算,北上遼東所需要的糧草遠比渡海作戰多得多。軍部制定的計劃中,糧草的主要來源是今年的夏糧,這就必須要等。夏糧收不上來,拿什么去遼東?就用這三個月的糧草北上了?
“糧草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水師尚未整合完畢,原鄭家的水6二師和將領軍官的安置牽涉太多,大帥在金廈還好,若是不在,職以為恐會生變。”
董常清的意思,周士相聽得明白。
關于這件事,他也是有些憂慮。鄭經雖然被削了爵位,但其畢竟是鄭森之子,金廈鄭軍原追隨他的那部分人中肯定有忠于鄭經的死硬分子。而鄭襲這邊更是新任閩親王,手上有兩萬多6師,自己曾提點過讓鄭襲上書朝廷自請去南都,但鄭襲卻是將此事含糊過去。因為渡海作戰在即,周士相也不想現在就將鄭襲和鄭經攆到南都去,那樣不利對二人部下兵馬的整合。但若是他親征遼東,沒了他這只大老虎在,難保鄭襲和鄭經心中沒有異樣想法。
征遼東,贏了固然能夠繼續“嚇唬”住鄭襲和鄭經,但要輸了的話,周士相的威信就會掃地,二鄭是不是還能被他“拿捏”,恐怕就是未知數了。
“此番北上,以水師為主,本帥是要依重鄭家人的。”
周士相輕瞄淡寫一句話,什么也沒說,徐應元和董常清卻都了然于心,這次大帥出征,肯定是要將鄭襲和鄭經一起帶著的。這樣也好,不管鄭經和鄭襲是否心甘情愿,讓他們北上打韃子,二人肯定拒絕不了。只要將這兩位帶走,金廈這邊自是安虞無事。
“大帥,軍部對于北方海路尚未探明,冒然北上的話恐有不測。”
徐應元想的多一些,遼東離金廈數千里遠,鄭家水師并不曾在北方活動過,沒有那里的海圖,這大軍走海路實在是太危險了。至于北上是否會遭遇清朝水師攔截,這個徐應元卻是不考慮的。軍情司的情報顯示滿清在北方倒是還有兩支水師,一支在登萊,一支在天津,不過無論是規模和士兵素質都是無法和太平軍的水師相提并論的,甚至都不及廣東水師。可以預見,龐大的太平軍船隊真出現在那兩支清軍水師眼前,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的越遠越好,又或是如當初的馬逢知一樣,觀望中立,暗中納款投誠。
“軍情緊急,不能因為海路沒有探明,就畏縮不進。鄭家那么多人,若是探不出一條路來,他鄭家還稱什么閩海王?”
周士相不擔心海路問題,鄭家能縱橫日本至南洋這段海面幾十年,可見其族之內早就培養出了許多精于海戰,通于海事的人才,有這些人為前鋒探路,主力跟進,周士相不相信會到不了遼東。僅是對于地圖和海域的了解,周士相自己都能做半個向導。而且他不信鄭家在滿清未入關之前沒有布下北方的海道,沒有和北方的達官貴人做生意。商道即是戰道,海上能走運貨的船,自然也能走運兵的船。
對于鄭家水6兵馬的整合,周士相依舊乾坤獨斷,最好的整合就是戰爭,一場大戰下來,所有人都會適應自己的角色。有功就賞,有過就罰,賞罰分明,軍心士氣自然高漲。至于海道問題,是要重視,但卻不是主干,也有解決的辦法。唯今最大的麻煩就是糧食,沒有糧食,拿什么去遼東,又怎么掃蕩遼東,封堵寧錦。
北上,不是去掃蕩滿州人的老窩,而是要徹底占領的。遼東幾乎沒有漢人,這意味著太平軍不可能在遼東得到當地漢人的錢糧支持,甚至太平軍在遼東要做的很有可能和蘇納當日在湘西干的一樣——“殺光,燒光,搶光”。
在廢墟之地維持一道防線,筑起一道清軍望而興嘆的防線,光從海路運糧,顯然是異想天開。真那樣的話,不必清軍自己動手,太平軍自己也會被拖垮。所謂的寧錦防線將和當年一樣,成為周士相的噩夢,成為江南財政投入的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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