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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令,瞎子李鐵錘一拎,闊步而出。』筆趣閣Ww』W.』biqUwU.Cc他是個死腦筋,大帥說的他從來不打折扣,說不讓人進來,就不會有人進來,除非他死了。轉瞬之間,周士相就聽見瞎子李傳令的聲音,接著就聽見衣甲閃動,卻是親衛們再一次將這屋子圍得水泄不通。這凜冬之夜,連蟲子都飛不進來。
屋子之中,就剩下周士相、葛義、鐵毅、郭雄、王.輔成、蔣和等將領。桌子中央插著三根巨大的蠟燭,喝得只剩一口的藥碗放在蠟燭邊。蠟油不斷因為燃燒出“霹哧”聲,火焰時而明亮,時而暗弱下去。
諸將端坐在那,靜靜看著周士相,他們知道,大帥叫他們過來,定是有所吩咐。
半響,周士相用左手捏著自己眉心中央,輕輕揉了一揉,然后嘆口氣道:“大意失荊州,想不到韃子的炮能打這么遠,險些就讓我出師未捷身先死了。”說完,苦笑一聲。
諸將不知如何接這茬,只好均是沉默,要他們也苦笑出來,卻是不能了。知道大帥中炮之后,諸將心中的驚懼不亞于普通士兵,王.輔臣當時更是連兵都不顧,打馬直奔中軍,事后想來還是后怕,若那時揚州的清軍殺出,后果可是不堪設想。
“說說吧,我昏迷后,福臨怎么出牌的。”
周士相收起苦笑之色,他醒來后,郎中告訴他,已是昏過去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間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只知道鰲拜領著滿蒙騎兵就吊在儀真河對岸,不過雙方并沒有生什么接觸。想來,清軍也忌憚自己是死是活。或者說“賊秀才”三字已成了清軍頭頂上懸著的劍,這劍一日不朽,清軍便一日無膽。
“出牌?”
諸將一怔,旋即明白周士相說的什么。郭雄簡單將情況說了下,周士相昏迷后,各部便在軍部官郭雄的主持下向三灣撤退,其間揚州清軍有出城追擊,不過始終未敢沖擊太平軍。至三灣后,王.輔臣遂接手騎兵指揮墊后,和清軍對峙了半天,保護步兵撤過了儀真河。
因為周士相一直在昏迷,急需救治,所以郭雄和諸將商議后,決定留在高旻寺,一方面命令水師全軍隔斷儀真河,一方面命瓜州那里做好準備。有將領曾經提出應當撤回瓜州水營,全軍渡江回南京,可是因為周士相在昏迷前有過叮囑,不能渡江,所以郭雄壓下了渡江意見,瞎子李又完全配合于他,如此才算將局面暫時穩定下來。
“鰲拜敢出來,看來福臨是真以為我死了。”周士相擺擺手,哼了一聲,忽的問諸將:“我要是死了,你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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