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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周士相就移營至高旻寺,他早就看中了寺中的高塔。寺中的和尚們都被趕走了,寺中的廂房全部被軍部的參謀們占用,塔頂上也早早部署了手拿千里鏡的瞭望兵,一旦現清軍有什么動作,軍部就能立即將情報匯總,做出有效的分析。當然,這塔上看得再遠,總有局限,所以探馬還是如從前一樣一隊隊的派出去,要不然鐵定有抓瞎的地方。
“大帥在哪!”
“在塔上!”
軍部官郭雄拿著右翼新一鎮剛送來的急報匆匆奔上了塔頂。新一鎮是馬鷂子王.輔臣的部隊,雖說掛了個新字頭,不過戰斗力卻不下老四鎮,最重要的是,新一鎮還有一支8oo人建制的騎兵。瓜州之戰后,原隸各鎮的騎兵都被抽調統歸軍部指揮,也是周士相為決戰留下的預備隊,然而新一鎮的騎兵卻沒有被調出,這其中原因自然是王.輔臣高的騎戰本領,所以給他留幾百騎兵,絕對能讓新一鎮變得更強,讓右翼也更堅固。
王.輔臣的新一鎮現在高旻寺東南十二里的吳莊、陳套一帶集結。新一鎮的任務是保證運河水路不被斷絕,并和于世忠的第五鎮作為兩把尖刀牢牢頂在兩翼,保證并減緩中軍的壓力。
王.輔臣報稱他的前鋒已經和清軍的探馬接觸,雙方展開了幾場廝殺,各有勝負。相較前兩天,清軍今天的探馬活動頻繁,且數量也多,王.輔臣估計,今天三灣清軍很有可能大舉出動,提請軍部作好應對。
周士相一邊負手往塔下走,一邊說郭雄說道:“功間色和兀兒特也說福臨催促鰲拜早日決戰,現在風雨停了,三萬多蒙古兵也趕到了三灣,恐怕今日真是決戰之時。再等下去,恐怕福臨都要坐不住了,我估計他還急著想回北京去看他的愛妃董鄂呢。”
“大帥,那些滿州人能信得過?”
郭雄對于周士相用重金高官收買的滿州人會不會如約而動心存疑惑,或者說持保留態度,因為他總覺得像蘇納那些滿州人是被俘之后,走投無路才降的太平軍,而功間色那些滿州軍官卻一被收買就答應投降,給人的感覺不靠譜。
“是真降,還是假降,打起來不就知道了。”周士相笑了笑,“打鐵還需自身硬,你也不要將希望都放在那些反水的滿州人身上,他們答應是答應了,不過開戰之后總會觀望一下,咱們要做的就是先狠狠殺上一批,這樣他們就會知道投咱們是很明智的做法了。”
“大帥說的對,打鐵還得自身硬...”
郭雄這邊又將第五鎮來的情報簡單說了,周士相一邊聽,一邊做出指示,很快就從塔中走出。此刻,塔頂上方插著的齊王大旗,遠處的清軍看得十分清楚。風停了雨也停了,但空氣中卻似乎彌漫著一股騷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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