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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水營上空黑煙彌漫,水上不時響起爆炸聲,清軍的戰船一艘粟的被擊沉、撞毀,焚燒。
岸上,炮臺上的清軍拼命的打著炮,試圖擊潰正猛擊己方戰船的太平軍水師,但收效甚微。眼看己方的戰船一條條的沉下去,江都參將麻雄是心驚膽戰。
“轟”的一聲,一“火龍貢”擊中了一條清軍戰船上的藥子,引了巨烈的爆炸聲,伴隨沖天火光,一個個火人從船上跳落江中。水面上,到處都是撲騰的清兵。
“敗了!”
大勢已去,多弼痛苦的坐在甲板上,看著前方正快沖來的太平軍戰船,耳畔傳來的是震天的喊殺聲,四周不時有炮子落下,亦不時有士兵被銃子、箭枝射中,在地上凄慘的哀號。
“砰”的一聲響,一艘靠過來的太平軍戰船上有個士兵對著多弼打了一銃,銃子貼著多弼的腦袋飛向后方,將他的帽子打落在地,露出光禿禿的腦袋。
多弼心生絕望,耳畔的銃子聲、炮聲、箭聲越來越響,他的眼簾已經清楚看到一群揮舞長刀朝他獰笑的賊兵。他知今日必死無疑,他是滿州人,一旦被抓,肯定會被太平寇活活虐死。太平軍占領南京后,那些滿城里的旗人生了什么,多弼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安親王岳樂、兩江總督郎廷佐、大學士額色黑他們都被太平軍活活剮了,據說直將人剮得只剩一具血淋淋的白骨。那是多么可怕的刑罰,多弼心驚肉跳,饒是他殺多了漢人,砍過無數漢人的腦袋,可真讓他面對一具被剮得沒有任何血肉,只剩骨頭的尸體,他亦是會害怕,會恐懼。如果這種事生在他身上,被活活剮死的是他,那他是萬萬無法接受的。
不,我絕不能被賊兵捉住!
多弼猛然站起,他是滿州都統,是賊兵眼中的大官,要是落在賊兵手中,他的下場肯定好不了。
剝皮?五馬分尸?腰斬?梟示眾?
無論怎么個死法,多弼都不敢承受,一想到那可怕的死法,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堂堂滿州男兒,豈能受賊寇的侮辱,還不如自己一死干凈!”
多弼面色煞白的望著湍急的江水,一顆心“撲通”的狂跳。
“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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