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啊!...” 梁化鳳的嚎叫十分的嚇人。不,是六個人同時出了慘叫聲,因為他們的寶貝疙瘩都被割了下來。 岳樂的聲音很是疹人,如半夜鬼叫,又如情的貓被猛的踹了一腳;郎廷佐的聲音很尖,像是瞬間變成了女人般;額色黑“嗚嗚”的叫喚著,疼得渾身扭曲,身子在木樁上不停的蹭;朱國治則如同被閹了的公狗般慘叫;孫可望也終是沒那么英雄氣了,他開始慘叫。他的英雄氣早在那日雨夜降清就已不在,這一刀只是割去了他最后一點男人的底氣。 六賊的凄慘嚎叫,讓在場觀刑的官員士紳中不少人嚇得扭過頭不敢再看。唐王也轉過頭去,實在是太慘了。他見過很多慘絕人寰的事,可是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大活人被活生生的肢解成一具白骨。 周士相的視線卻從未遠離過六賊,他的心中有一股快意。這是仇恨得報的快意,這是告慰父母妻兒的快意。 岳樂連聲嚎叫,身體扭曲,那顆清晰可見的心臟跳動得特別劇烈,“嘭嘭’的聲音清晰可聞。孫可望的腦袋也前后左右地大幅度擺動搖晃著,他的腦袋撞擊得執刑柱出沉悶的聲響。血洇紅了他的眼睛,他的五官已經扭曲得面目全非,誰見了這樣一張臉一輩子都會噩夢連連。 “畜生!” 郎廷佐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大罵起來:“賊秀才,賊秀才!我生不能殺你,死后化為厲鬼也要取你的性命!..你如此待我等,將來亦必受此刑!...” “活人我都不怕,還怕個死鬼嗎?至于將來,我從未想過。”周士相冷冷的擺了擺手,命令刀手:“割去此賊的舌頭!” 聽到周大帥威嚴而惱怒的聲音在腦后響起,刀子怔了一下,他看向眼前受刑的原兩江總督大人,現他的嘴里“噗嚕噗嚕”的全是血沫子,根本就沒法子下刀。然而周大帥的命令卻不容違背,于是刀手將小刀子叼在嘴里,雙手提起助手接過來的一桶水,猛地潑到了郎廷佐的臉上。 一桶水突然朝臉上潑來,使得郎廷佐的鼻子一時無法呼吸,那刀手瞄準機會,一下伸手捏住了郎的喉嚨,往死里捏,郎的臉憋成了豬肝顏色,嘴一下張得老大,舌頭吐了出來。刀手一手捏著郎的喉嚨不敢松動,另一只手從嘴里拿下刀子,刀尖一抖,就將郎的舌頭割了下來。 “人犯舌頭已割!” 刀手用手托著郎廷佐的舌頭示眾,他感到手里的舌頭顫抖不止。血從郎廷佐的嘴里噴出來。他的身上,血和水混合在一起。沒有了舌頭,他還在罵,可是罵的什么,卻沒人再聽到了。 一刀又一刀,岳樂、郎廷佐、孫可望、朱國治、額色黑、梁化鳳一個接一個的成了白骨。他們全身上下一點肉也沒有,只有血淋淋的骨頭,骷髏頭里的兩顆眼珠子已經轉不動了。 陵前擺設的長桌上,供奉著六賊的心肝,幾壇子早就開封的酒里滿是他們的鮮血。 在唐王祭祀完畢后,周士相突命人在長桌上擺滿大碗,將血酒一碗碗的倒滿。 他走到長桌邊,端起一碗血酒一飲而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