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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說話時,已從椅上站起。筆』』趣閣WwΩW.ΩbiqUwU.Cc汪士榮坐在那沒動,目中卻多了些炙熱之色。
“南都急需監國坐鎮,江南士紳和父老百姓無不翹以盼監國親至,大帥盼監國祭奠孝陵之心更是急矣,監國如何能不去?他真不去,怕正合了洪老兒之心。朱由榔若真在洪老兒和吳三桂手中,那所謂大義可就由他們捏著了。咱大帥辛辛苦苦打下南京城,難道還替他吳三桂做了嫁衣不成?....大帥為何要奏請監國立即還都,除了安定人心這塊,未必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監國馬上去南都祭奠孝陵,登基為帝。只要監國稱了帝,所有問題就不是問題了...自古至今,可沒聽說當上皇帝的會把龍椅讓出來的,監國真做了皇帝,朱由榔最好的下場便是遙奉太上皇,如景泰年間一般。若他自己不走運,那就難說了...”
徐應元的話聽得郭紹愣,張安和汪士榮卻聽得仔細。梁雙虎聽的是一知半解,此人急性子,索性問道:“你要我們干什么,直接說就是。”
徐應元笑了笑:“我的意思很簡單,宋先生不敢做的事,咱們得替他做了...親軍是咱們的人,直接綁了監國走便是。到了南京,有大帥鎮著,監國不答應也得答應。”
“直接綁人?”郭紹心下駭然,這事可比偽造圣旨更要嚇人。
汪士榮卻起身附議道:“我看可行。”
張安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他只說了句:“親軍指揮使周保國是蘇納的人,對大帥很忠心。”
有些話不用點明,聽者自然有數。周保國是滿州降人,和蘇納等人一樣,手中沾了太多滿州人的血,所以他們根本沒有退路,只能死跟周士相。對周士相有利的事,自然也對他們有利。旁的不說,就他這滿州降人的身份,朝廷那幫官員們有誰真看得上他們,信得過他們?監國或者皇帝又能信得過他們?當日,周士相拒絕以王興的第十鎮改充親軍,而以周保國這一旅兵為親軍,恐怕就是防著日后監國這邊會有什么變故,提前做的安排。
親軍指揮對大帥忠心,換言之對這監國可就不忠心了,而監國可就在親軍手中。
張安的態度很明顯,這讓徐應元底氣更足。
“周指揮那沒的說,俺們親軍也是奉大帥的令,不奉他鳥監國!這事能干!”
梁雙虎突然一臉殺氣的從椅子上蹦起,嚷道:“不過,他娘的,照俺說,要干就干得利索些,這監國也忒的是麻煩,索性半路之上尋個由頭弄死他,到了南京,大家伙聯名勸進,大帥直接做天子便是!有咱太平軍十數萬將士保著,他朱家子孫哪個敢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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