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同病相憐的金礪和唐三水一通酒下去后,二人竟是拋去了旗漢之別,只覺對方乃是平生最好知己,沒有之一。當然,這也是得益于金礪本是漢軍,能和唐三水說上話,否則換個不懂漢話的野人女真,那就是雞對鴨講,再知己也是狗屁了。
“只可惜你我或許用不了幾日就會被鎖拿下獄了。”
金礪長嘆一聲,臉色通紅,越看唐三水越覺順眼。他雖是漢軍旗,這一生漢人卻殺的太多,早就忘了自己曾經生為漢人,更別說和漢人交什么朋友。在他看來,旗人是主,漢人是奴,奴才只有伺奉主子的份,哪里能和主子交朋友,這可是壞了規矩,壞了等級的。不想今兒卻看一個漢人如此順眼,當真是造化弄人。細想,這人死后,又分什么旗漢之別,還不都是一具白骨。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啊。”唐三水苦笑一聲,起身將金礪面前的酒碗倒滿。
“額真,什么也別說了,干了這碗!”
唐三水一飲而盡,金礪也是酒勁上來,“咕嘟”喝了個干凈。放下酒碗,金礪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嘆道:“可咱們冤啊!”
“安親王不冤,郎總督不冤?若說他們被擒丟了大清的臉面,皇上抄他們家不冤,可碩爾輝將軍為大清戰死殉國,皇上仍是抄了他的家,這冤不冤?”唐三水直搖頭,也是絕望得很。
金礪越想越氣,“叭”的一聲拍在桌上,道:“皇上這么干,這江南左右大小官員哪個還有心思報效咱大清?....皇上這不是要逼反江南嗎!”
唐三水哼了一聲:“要我說,皇上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定是身邊出了奸臣!”
“奸臣?”金礪一怔,“索尼?鰲拜?”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唐三水“呸”了一口,“此間沒有外人,和額真說句交心的話,唐某人真是不甘被奸臣所害啊!”
金礪亦是愁眉苦臉:“圣旨一下,咱們不甘心也能怎么辦?難不成還能造皇上的反不成?”
“我唐三水生是大清人,死是大清鬼,便真是為奸臣害了,我也怨不得皇上,只是....只是,我不服啊!”唐三水重重將酒碗砸在桌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