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蔣國柱忽的問總督郎廷佐:“據(jù)聞粵匪北上襲擾江西,不知贛省情形如何?” 郎廷佐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前番本督派人去了南昌,張朝璘說粵匪已經(jīng)下了贛州,這會提督劉光弼正領(lǐng)軍與粵匪對峙在吉安一帶。” 蔣國柱很是擔(dān)心道:“粵匪兇悍,那賊秀才有李定國的本事,劉光弼能擋住他?這江西可是四省咽侯之地,若是落入粵匪之手,江南、閩浙、湖廣都有危險。” 大雅大里眉頭一皺:“倘江西真有失,粵匪豈不是可以順江奔江寧而來?” 郎廷佐正要開口,碩爾輝卻起身搖頭道:“無妨,安親王已部署安慶水寨做好準備,且安慶有安親王坐鎮(zhèn)指揮,粵匪但無水師,便難以順江殺來。” 一聽安親王親自坐鎮(zhèn)安慶,大雅大里等滿州將佐自是再放心不過。 郎廷佐亦道:”眼下以江南事重,張朝璘只需撐上旬月,自有大軍解救,江西方面不必擔(dān)心。” “總督大人,末將以為應(yīng)該一鼓作氣,打鐵趁熱,明天就可動對海賊的全面攻擊。”梁化鳳說話謹慎,但仍見出他的得意。 “梁總兵神勇,但是余新僅是鄭逆之一部,今天之戰(zhàn),已足以延后其攻城步驟,待更多援軍到達,再作計較。”郎廷佐不置可否。 “總督大人明鑒,海賊雖眾,但是能披甲作戰(zhàn)的士兵,應(yīng)不足三萬,6地上沖鋒突馳,確為我八旗勁旅之長。”梁化鳳在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同時,也細心觀察鄭軍的狀況,他續(xù)言:“海寇散得太廣,我軍由南側(cè)登上幕府山,順著山勢向下沖殺,以先聲奪人之勢威嚇,同時在儀鳳門開炮放火,再遣一隊繞道護城河,至大橋頭夾襲,就可以把海寇逼向江邊。” 聽了梁化鳳這番話,管效忠也覺不錯,但卻皺眉問道:“鄭賊中軍仍有許多鐵甲精兵,我軍再次出戰(zhàn),鄭賊必有所備,到時該如何對付那些鐵甲兵?” “裝上鉤鎖的夾連棒,足以破之,黎明之戰(zhàn)可證。”梁化鳳胸有成竹地,“即使我方未獲全勝,也能讓海寇付出代價,他們遠道而來,要再補充攻城用的裝備,至少需要十天工夫,屆時近有安親王大軍,遠有圣上大軍,該擔(dān)心的不是我們,而是鄭賊了。” 郎廷佐見梁化鳳求戰(zhàn)態(tài)度堅決,管效忠也不反對,碩爾輝等滿州將佐因受了清晨一戰(zhàn)剌激,也是個個想請戰(zhàn)立功,于是便點頭同意。這一仗,是梁化鳳自告奮勇,若勝,他這總督當(dāng)然有定策統(tǒng)御之功;即使敗了,是梁化鳳輕敵冒進,于己無損。 郎廷佐起身作揖,對梁化鳳和管效忠等人說道:“南京士民之安危,便要托付給諸位將軍了。” 稍后,商議明日由碩爾輝、梅勒章京噶褚哈、瑪爾賽、總兵梁化鳳等率領(lǐng)主力由6路出戰(zhàn);提督管效忠等領(lǐng)軍由水路配合;總督郎廷佐等在城留守。 次日,江寧清軍精銳盡出。鄭軍前一日已備妥彈藥,見到清軍出現(xiàn),立即開炮迎戰(zhàn),雙方炮火齊鳴,喊殺震天。鄭軍大將楊祖沒料到清軍亦有不少火炮,雙方于是對峙,以火炮互擊。忽然,風(fēng)向轉(zhuǎn)變,把炮擊的煙霧、沙塵都吹向鄭軍,一時之間視線受阻,炮擊停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