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保家衛國-《漢兒不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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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水師直接撲海陽水寨而來,這一仗可是由不得黎珠不打。可是作戰命令布以后,黎珠卻又給阮國維和鄭海傳去了口令,大意便是若不能抵擋明軍,則二將和他都須突圍,萬不能讓水師主力盡數覆沒于此。這道命令讓阮、鄭二將都是愁,因為明軍既然直撲水寨而來,那顯然便是想要一口吃掉安南水師主力,又如何會讓他們突圍而走。
阮國維氣憤的對手下將領道:“統領這是老糊涂了,明人都欺到家門口,我安南本就不及明人強大,此刻只當血性為重,將士人人奮勇方有一線生機,焉能有突圍之念,這豈不是自泄士氣么!”
因為怕下面的將領不聽命令擅自出海,海陽水寨的出海口兩天前就被黎珠下令用數道鐵鎖封住,一來將“保船制敵”策落實到位,二來也能阻止明軍深入水寨。
震天的鼓聲中,守衛海陽水寨東陽兩座炮臺的安南兵也緊急上了炮臺,水師營地附近的安南百姓也被官府征組織,冠以“義勇”的名頭協助官軍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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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軍船隊未經任何抵抗和襲擾就到達海陽水寨外面,見到安南軍已經做好了準備,吳遠當即命令偏將鄭成魁率戰船一百余艘向海陽水寨沖殺而去。見明軍派船來攻,黎珠立即揮旗吹號,阮國雄和鄭海部立即從左右方向向明軍水師圍攻上去,岸上炮火轟鳴,海上亦是炮火轟鳴,可安南水6兩軍的炮火竟是不及明軍戰船來的厲害。沖鋒在前的十幾艘6oo料以上的明軍福船上,竟是船身兩側布滿大小火炮,一輪齊射之下,當場就擊沉阮國雄部戰船一艘。
黎珠沒想到明軍水師炮火竟然如此猛烈,根本近戰不得,對戰也不得,惟將希望放在海口之下數道鐵鎖。
現入海口有鐵瑣阻攔,鄭成魁立即派水鬼勇士百余人乘座小船、攜帶大量火油駛近鐵鎖,冒著安南人的炮火將鐵鎖撈出以火燒之。安南人所用鐵鎖乃緊急趕制,并非百煉鋼,猛火燒后很快融斷,明軍未花費多少手腳便成功突入海口。
攔海鐵鎖未能阻止明軍,再加上明軍戰船高大,炮火猛烈,安南水師戰船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無從相抗,戰事很快就呈一邊倒局勢。混戰中,黎珠中炮暈厥,其部水師戰船匆匆忙忙向水寨遁去。由于黎珠帥旗隨著桅桿一起消失,右翼的鄭海部失去指揮,亂作一團,被沖上來的明軍戰船圍住,先是炮轟,后是銃射,最后跳幫接戰。僅一個時辰,鄭海部二十條戰船一千余士兵盡被明軍殲滅,鄭海本人也被跳幫上來的明軍開膛剖腹,死時腸穿肚爛。
阮國維見勢不妙,命死士乘小船滿載火油和火油接近明軍戰船,明軍猝不及防,六艘戰船被大火焚毀。見安南人反抗頑強,吳遠立即命偏將周勝率第二批戰船上前接戰,同時命其余戰船掩護6軍第十一鎮從海陽水寨東邊的灘涂地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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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陽水寨,火光沖天,濃煙四起,海上爆炸聲連綿不斷。在明軍幾倍于己的絕對優勢打擊下,安南水師已是無力還擊。兩側山上炮臺雖仍在不斷炮,可隔得遠,又皆是實心彈,哪里有什么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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