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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北線統(tǒng)一指揮的清左翼總兵全節(jié)對于明軍的突然后撤很是不解,在連派幾撥探馬確定明軍后撤消失后,他一方面將情況向線國安通報,一方面命令左翼副將劉得勝、漢軍旗參領(lǐng)齊萬年領(lǐng)所部為前鋒,全節(jié)領(lǐng)大營兵和降將周國定、6三香等部居中,徐天佑、佟正梁等部居后,諸部合約一萬四千余兵向北搜索挺進。
不論那支打著“戚”字大旗的太平軍是不是重組的戚家軍,全節(jié)都不能容他就這么安然退走。北線接連吃了三次敗仗,若不能將這支明軍重創(chuàng)或消滅,軍心士氣便無法挽回。且這樣一支能打的明軍始終如狼一樣在清軍身側(cè)游蕩,終不是好事,而且線督下一步用兵方向是桂林,這支明軍就是橫在清軍面前最大的障礙。既然遲早要與他們交手,那不妨現(xiàn)在就動手。耽擱的久了,誰也不知道廣西戰(zhàn)事會有什么變化,畢竟清軍的糧草有些吃緊,而柳州的明軍卻還有一戰(zhàn)之力。
線國安接全節(jié)報后,小北山上最后一個抵抗的明軍已然倒在清兵的長矛下。王勝那邊也擊潰了柳州出城增援的明軍援兵,小北山之戰(zhàn)清軍已是大獲全勝。線國安奪取小北山的目的并不是攻打柳州城,而是鎖住柳州的明軍,他真正的目標(biāo)是北邊的桂林,只有拿下桂林,他才能將刀尖剌向湖南太平軍的腹部,和平郡王羅可鐸一起夾擊湖南太平軍,徹底打通貴州和北方的聯(lián)絡(luò)。
據(jù)明軍俘虜供稱,入湖南的太平軍是其主帥賊秀才親自率領(lǐng),其所帶兵馬也是太平軍西征勤王的主力,因此線國安對于拿下桂林越心熱。全節(jié)來報率部北進消滅那支頗是能打的太平軍,線國安思慮之后同意下來,為安全起見,他又命王勝撥一部騎兵歸全節(jié)指揮,另外調(diào)了三十多門能用馬拉的輕炮歸北線清軍使用,其余兵馬則立即接管小北山明軍工事,同時加強大營防備。
北線清軍在全節(jié)的指揮下重整旗鼓北進,又得騎兵助陣,一時士氣倒也恢復(fù)不少。先前三戰(zhàn)雖連敗,但清軍的傷亡也不過兩千余人,并未傷筋動骨。齊萬年、徐天佑等人怕的不是明軍,而是他們手中難纏難打的兵器。現(xiàn)在有騎兵相助,又有火炮可以轟陣,不再是先前毫無辦法應(yīng)對,自然膽氣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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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清兵離丙旅伏擊的玉萌山越的近了,兩千余粗粗吃了干糧填飽肚子的戚家軍士兵伏在山林之中,頭上、身上密密麻麻的蓋滿了枯草,遠遠的看去,仿佛與山林融為一色,沒有人能知道會有這么多當(dāng)兵的埋伏在這里。
山上的于世忠眉頭深鎖,他知道自己后撤后,清軍一定會派兵北進,所以他才在玉萌山設(shè)伏,想吃掉這支北進的清軍,但沒想到對方卻是集合了這么多兵馬前來,大有尋他于世忠一較高下的意思。
萬余清兵,又有騎兵和火炮,己方只有兩千多人,且無火炮,只有少量射程不遠的虎蹲炮,這伏擊戰(zhàn)怎么打,于世忠也為難了。按原先部署打的話,恐怕在沖下山的路上,丙旅就要傷亡慘重。
重整之后的清軍有了騎兵和火炮的依仗,方才被明軍攆著一路狂奔的頹喪士氣已是不見,聲勢浩大的渡過了宋家窩樓前的石橋。橋下,是從玉萌山上幾條溪水匯聚而成流下來的一條小河,河水的盡頭是柳江。
于世忠有些后悔,要是知道清軍大舉前來,他肯定會把那石板橋炸掉,這樣哪怕伏擊不成,至少也可以讓清軍的火炮運不過來。
柳州方向已經(jīng)聽不到炮聲,再結(jié)合清軍大舉北進,于世忠猜測怕是小北山已經(jīng)落入清軍之手,要不然線國安不可能抽出這么多兵馬北進的。
玉萌山并非如小北山那樣可以控扼要道,清軍來的少了,于世忠自然可以伏擊他們一場,可來的多了,且又有騎兵和火炮,于世忠就覺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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