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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義被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懵了,“豁”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太猛一下抽動了傷勢,疼得他臉頰為之一抽,他強忍著巨痛,一臉驚訝的看著周士相,大聲嚷道:“大帥,不是說好了收拾掉哈哈木就去打耿繼茂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打廣州了?”
“廣州可是省城,咱們只幾千人,又沒攻城的器械,怎么可能打得下來?....要是收拾耿繼茂的話,末將卻有十足的把握,讓這個靖南王和靖南將軍一樣變成無頭尸,可要是打廣州,末將這心里實在是沒底?!汗P Ω趣 閣Ww』W. biqUwU.Cc”
鐵毅也是一臉困惑,不知道周士相怎的突然起意放棄收拾實力最弱的耿繼茂,反而要揮師直取廣州這座比新會城還要堅固數(shù)倍的城池。以太平軍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拿下廣州,那難度堪比登天。
鐵毅想不通,也沒法去想。
“大帥是不是再考慮下?”
趙四海皺著眉頭,勸道:“不把耿繼茂和尚之信這兩路清軍解決掉就去打廣州,萬一拿不下廣州,香山又被耿、尚二人給占了,咱們豈不是在廣州城下進退不得,失了根基?今日戰(zhàn)死的兄弟們不是白死了?”
邵九公沒有吱聲,但臉上的神情卻明顯告訴周士相,他也不同意打廣州。
諸將的反對并不出周士相所料,按情理,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即以哈哈木的名義派人送信給耿繼茂,讓他馬上前來三鄉(xiāng)和哈哈木會師,然后太平軍以逸待勞,挾大勝之勢再吃掉耿繼茂這一路。
三路清軍敗了兩路,尚之信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再在香山呆下去,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馬上撤兵退回廣州。如此一來,清軍對香山的圍剿就宣告失敗。但這樣一來,也意味著太平軍失去了奪取廣州的最佳時機。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廣州城可是清軍入粵以來兵力最空虛的時候,蘇納已經(jīng)審問過那些投降的滿州兵,哈哈木是把滿城所有的兵馬全帶了出來,耿繼茂也是調(diào)光了他的靖南藩下兵馬,尚可喜藩下的九個牛錄來了六個,為了給兒子湊齊右路大軍,他還從肇慶調(diào)來了2ooo綠營兵?,F(xiàn)在廣州城內(nèi)的清軍滿打滿算也不會過2ooo人。
當年紹武朝廷雖說因為和永歷政權(quán)內(nèi)戰(zhàn)而將精兵都派到了肇慶,可城內(nèi)的兵馬至少也有一萬余人,就這樣還被李成棟的十幾個騎兵給突襲得手?,F(xiàn)在廣州城內(nèi)只不到2ooo的清軍,周士相沒有理由不去搏一把,要是錯失這次良機,下次太平軍要打廣州,可就真的靠人命去硬填廣州的護城河了。
“你們不是一個個都盼著打廣州嗎,怎么現(xiàn)在我決定帶你們?nèi)ゴ颍銈兎炊ε铝四??”周士相笑著看著四個手下大將。
“秀才,我不是怕,只是這未免太弄險了些吧?”
葛義不同意周士相的話,他不是害怕去打廣州,而是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眼下局面對太平軍大大有利,只消把耿繼茂誘來加以殲滅,清軍就再也無法對香山形成威脅,到時太平軍想什么時候打廣州就什么時候打,想從哪里打就從哪里打,完全好過現(xiàn)在這么弄險,萬一拿不下廣州城,豈不是前功盡棄,白白戰(zhàn)死這么多兄弟么。
“大帥,我們不是怕了清妖,只是咱們剛和滿州韃子大戰(zhàn)一場,雖說勝了,可各營傷亡也不小,對付耿繼茂,咱們還占著兵力優(yōu)勢,可要去打廣州,咱們這點人真不夠看的.....大帥,末將自隨你在羅定起兵,早就是將腦袋別在腰上了,不成功便成仁,死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但大帥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冒險,末將無法贊同。”趙四海直接擺明態(tài)度,他是堅決不同意去打廣州的。
鐵毅想了一下,開口道:“大帥真要決定打廣州,末將也只能聽令行事。但是廣州可是省城,末將手頭可沒足夠的火藥去爆城墻,難不成大帥要弟兄們拿人命去爬廣州的城墻不成?”
“不,我不是叫你們拿人命去爬廣州的城墻,我有更好的法子。”周士相笑了笑,并不計較部下對他決定的質(zhì)疑和反對。
“大帥有什么辦法?”鐵毅不解道。
“蘇納,你和他們說說當年李成棟是如何占領(lǐng)的廣州?!?
“是,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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