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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鳴遠先是愣在那里,隨即放聲大笑起來,一個記名的潮州總兵也敢派人來露布報捷,這真他.娘的讓人笑掉大牙了。筆趣閣Ww W.ΩbiqUwU.Cc
梁鳴遠的部下也哄然大笑起來,記名總兵是個什么玩意,他們能不清楚?一個小縣城都能住幾個記名總兵,這樣的貨色也敢大咧咧的來向天子報捷?真他.媽的不怕閃了腰。
太平軍隊伍被梁鳴遠及其部下的哄笑搞得十分糊涂,不知道這幫人為什么笑。
江西人梁雙虎是這支太平軍報捷隊伍的領頭者,而充任報捷使的則是良字鄉鹽巡所大使郭紹。
梁雙虎從來沒有干過這種事,也不知如何和昆明的人打交道,更不知這報捷怎么個報法,因此一路上他都是聽郭紹怎么說就怎么做,剛剛弄出的那露布也是郭紹的主意,說是露布告捷可以讓昆明城中的百姓和朝廷里的官員都知道太平軍的威風,天子那里也會格外重視。
梁雙虎也不識字,不曉得郭紹在那塊四方帛布上都寫了些什么,來前他曾向老上司邵九公請示過到昆明該怎么辦,邵九公沒說其他,只讓他遇事多問郭紹,按郭紹的意思辦就行。說是郭紹乃是讀書人,肚子里的墨水比咱們大老粗多得多,知道的事情也多,大帥既然讓他做報捷使,那咱們就聽他的便是,千萬不能自作主張,要不然在昆明鬧出笑話來丟的不僅是咱太平軍的臉面,更是丟咱江西人的臉面。
梁雙虎是個實誠人,也是個死心眼,邵九公說什么他都聽,于是一路上便什么事也不自作主張,只聽郭紹吩咐,更一口一個郭大人叫著,實實的把郭紹給捧上了天。
按著郭紹意思把露布舉出來,昆明城的人卻哄笑他們,梁雙虎覺得不對勁,又不好直接問人家笑什么,便低聲問郭紹:“郭大人,他們笑什么?”
郭紹輕咳一聲,這個問題他也很困惑。未降太平軍前,他只是個八品鹽巡所大使,見過的世面也不比梁雙虎多多少,這露布告捷也是他現想到的主意,具體怎么個操作法,實際他也不知。現在露布打出來,名號也報了,可人家卻哄笑起來,讓他以為自己弄錯什么了。
郭紹也不好意思告訴梁雙虎說他可能把露布弄錯了,便硬著頭皮拱手向梁鳴遠道:“這位將軍,我等從廣東千里迢迢而來乃是向天子報捷,卻不知將軍何時讓我等入城面圣?”
“入城面圣?”
梁鳴遠收住笑聲,暗道這幫家伙還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他上下打量了眼郭紹,不去回答對方,而是帶著笑意問道:“你家總兵姓甚名誰?”
郭紹剛要開口,梁雙虎卻搶先叫道:“我家總兵姓周名士相。”
“周士相?”
梁鳴遠似乎覺得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想到對方是記名潮州總兵,便問道:“這么說,你們是從廣東來的?”
郭紹生怕梁雙虎再搶話,忙道:“正是,我等月前自廣東香山出海繞至廣西登6,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到的昆明。”說完,想起一事,又趕緊道:“噢,對了,我等來時不知南寧已落入清軍之手,還和他們打了一仗。”
“你們和廣西的清軍交手了?”
梁鳴遠不由再次打量了眼太平軍這百多號精壯漢子,點了點頭,贊了一句:“你們能逃出來,確是有些本事的。”
“逃出來?”
郭紹一怔,剛要開口說他們可不是逃出來的,那邊梁雙虎卻一臉自豪的嚷道:“這位將軍,俺們可不是逃出來的,而是把那隊清軍打跑了過來的。”
“就你們這百多號人把清軍打跑?”
廣西的清軍多是孔有德部下的漢軍旗兵,梁鳴遠當年曾和他們交過手,知道這幫人十分的難纏,咬住了就不放,除非把他們打疼,要不然就會死死攆著你。因此他壓根不信眼前這支僅有百多號人的太平軍能把路上碰到的清軍打疼打跑,然后從容的從廣西到昆明來。
梁鳴遠的一眾部下也都是面露譏笑,這一回梁雙虎和一眾太平軍都看得明白了,原來人家根本不信他們。
梁雙虎脹紅著臉叫道:“這位將軍,俺梁雙虎向來不說大話,俺們兄弟確實是把那幫清妖給打跑了的,你要不信,挨個問俺們兄弟便是。”
這番話卻讓對面的本兵們再次哄笑起來,世上哪有這樣核實的道理。
梁鳴遠笑著搖了搖頭,知道這梁雙虎是個粗漢,便沒有繼續譏諷對方,只問郭紹:“你家周總兵派你們來向朝廷報什么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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