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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局面有些詭異,城中的周士相在等待江上的水師動手,他好率部出城接應配合,然而江上的水師自到來后卻是按兵不動,沒有絲毫上岸的意思,清軍那邊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只沿江駐防的綠營兵四下調動布防。
眼看日頭向西,江上的水師卻仍無動作,周士相眉頭不由深鎖,猜測統領水師的明軍將領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若是那明將真是率部前來支援新會,便應在到達之后即刻向清軍起進攻,以收奇兵之效。即便不能一舉擊潰清軍,也能在太平軍的接應下開進城中,如此也能令守城力量倍增。可現在水師卻是按兵不動,坐視戰機流失,這不能不令人疑心重重,猜測這支明軍水師是否為支援新會而來。
“先生以為水師那邊在想什么,為何半天不動?”苦思無果后,周士相想從宋襄公這里得到答案。
宋襄公微一沉吟,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他道:“怕是水師力有不及。”
“力有不及?”周士相微愕,不知宋襄公此話何意。
宋襄公解釋道:“北人擅馬,南人擅舟。明軍水師可在粵省江海之上馳騁,然水師官兵卻大多不習步戰,故難以和岸上清軍正面廝殺,只能起襲擾,封鎖、運糧運兵作用。去年新會之役時我隨胡全下山助戰,便見過水師作戰,大抵也就如此。
再者我觀這支水師雖有戰船百余艘,但之前卻又不曾在譚江出現,想必是岸上無法立足而竄至海島的兵馬。如此一來,這支水師實力恐怕不如我們想象的那么強大。船只雖多,能戰之兵卻少,因此就算是統兵之人有心派兵上岸支援我軍,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才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說完,宋襄公想到什么,又道:“就眼下情形看,水師按兵不動比動的好。”
“為何?”
“不動,則清軍不知虛實,妄自揣測之下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無形壓力之下甚至還會動搖全軍。水師若動,清軍勢必阻擋,雙方交手,虛實便是盡知。水師若勝,新會這困局自然解了,可若敗,水師縱然可以撤走,可我軍卻是再無任何支援力量了。新得大勝的清軍士氣也必隨之提高,兩相抵消之下,新會這一戰的結局難說。”
宋襄公嘆了口氣,先前水師到來的著實讓他興奮了一陣,以為勝利有望,現在卻不由再次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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