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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廣東水師總兵官后,梁標相一改積年海匪習性,不僅將手下2ooo多名海盜盡數改編為水師,還招納洋外海匪千余人,加上后來隨南明廣東總督杜永和投降的明軍水師,全盛期時,梁標相麾下擁兵7ooo余,大小戰船3oo多艘。如此兵容自然壯觀,為使水師得到平、靖二藩重視,好使自己的地位能夠更上一層樓,梁標相隔三差五就在珠江之上演練水師,戰鼓齊鳴,紅旗招展甚是威風,以致尚可喜和耿繼茂不約而同在上奏清廷的題本揭貼上都道“粵省水師自得梁某,兵容軍威俱是整齊,戰力亦是強悍,憑此水師,我大兵亦可縱橫江上,再不懼南人水師。”
然好景不長,梁標相的威風日子僅持續了不過年許就被南明軍隊重創,順治十年李定國攻廣東,為防廣東境內其余南明兵馬響應,尚可喜命梁標相率水師掃蕩沿海明軍,結果卻在欽州島被明軍鄧耀部重創,損失戰船百余艘,兵士兩千余人。其后又于新會之役時被從外海突進江口的南明靖海將軍陳奇策重創于江州,這一次損失是欽州之戰的數倍,偌大一支廣東水師僅剩大小戰艦十余艘,士兵更是十不存七,梁標相的兩個義弟劉龍勝、徐國隆俱在此役喪生。
得知水師大敗的噩耗,尚可喜氣得直罵梁標相無能,嚇得梁標相接連幾日都躲在江上的戰船之上,一旦風聲不對便扯旗出海,再做他那積年海匪去。
好在尚可喜氣歸氣,卻也知他的部下都是北人,沒有人懂水戰,要是一氣殺了這梁某,又或是逼走了他,那水師這攤就徹底沒人主持了。抱著再爛的水師也比沒有水師強,再爛的水師將領也比步軍將領強的念頭,尚可喜沒有追究梁標相的兵敗之罪,但從此以后對水師的投入也大幅度減少,幾月以來從未撥銀于水師新增戰船。
逃過了平南王雷霆大怒的梁標相也甚是識趣,終日只呆在他的水師營地不出去,營中有什么需要和外界聯絡的事情也只派副將去商量,哪怕就是尚可喜召見他,他也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推脫,久而久之,尚可喜也知這梁某是畏懼自己會翻臉辦他,便懶得再理會于他,任他在江州逍遙,只要他不把水師拉去投明便由得他,左右水師的存在也無法改變不了戰局,充其量也只是裝飾個門面,畢竟自己向朝廷把水師給夸成了花,這會說水師不行,被南明的水師打得一塌糊涂,那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么。
尚可喜這樣,耿繼茂自然也有樣學樣,這二人都有被梁某坑了的感覺,當年進攻廣州時,梁某率部在江上和南明杜永和部水師激戰,打得可是十分順手,現在卻不知為何竟成了這慫樣,打一仗敗一仗!
坑,真他.媽的坑!
二位藩王卻是不知,那杜永和乃是李成棟的部下,貪生怕死得很,當年李成棟率部北上江西攻打贛州,這杜永和為了不讓自己上前線,竟然重金賄賂同僚謀了個留守的職事,結果李成棟敗亡落水淹死,他卻毫無損的返回廣州,爾后直接進衙門取了南明的兩廣總督大印視事,最后永歷小朝廷還捏著鼻子認了這個自封的兩廣總督。
廣州失陷后,杜永和帶著殘部逃到了瓊州(海南),未過多久便率部降清。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等人物能夠帶出什么兵來,梁標相擊敗他的水師再正常不過。而鄧耀和陳奇策都是南明堅持抗清的名將,二人雖是大明世襲武官出身,但卻都精于水戰,麾下也都是些敢死之士,論起水上作戰的本事比海匪出身的梁標相強得太多,不勝他才有鬼!
梁標相以海匪而為總兵,一無氣節二名骨氣,只知唯利是圖,僥幸贏了比他更次的杜永和部便變得自大起來,目中無人得很,他不輸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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