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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此時要是清軍再不顧代價攻上兩次,太平軍怕是真的就要撐不住了。眼下,他們也只有守城的力氣而沒有追敵的力氣了,更何況就是葛正、蔣和他們膽子再大,也沒有出城追擊清軍的勇氣,在他們的腦海中,清軍野戰無敵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
能把城守住已是謝天謝地,哪個還敢充英雄出城呢,便是周士相在這里也是不敢下此決定的。清軍損失嚴重,太平軍傷亡也不小,就如兩虎相斗皆受傷,這會是哪方也奈何不了哪方。
太平軍不敢出城追求清軍,可城上的火炮卻沒有歇著。各式小炮齊齊怒吼著收割那些后退的清軍性命,等撤退的清軍進入紅夷炮的射程,那些早就等得著急的刀手們便喝令漢軍旗俘虜炮手們開炮了。一炮子打過去,又是死傷數百清軍。
此次攻城,廣東綠營連同廣州府轄的駐防綠營總共出了4ooo多人,可是退下來的只有2ooo多,3ooo多鑲藍旗漢軍折損了近6oo人,秦國成直領的6oo本家兵也損失了三分之一,連同先前綠營攻城,兩戰下來,清軍的傷亡不下4ooo人。唯一沒什么損失的就是耿仲德的那幾百正黃旗漢軍了,另外就是毫無損的督撫標兵了。
撤退中,一炮子在秦國成身后不遠處炸響,險些把個正一品漢軍都統給交待在這,從地上爬起后,秦國成臉色磣人,頭盔也不要了,在戈什哈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跑,這才從要命的紅夷炮打擊下奔了出來。
到了安全地帶,秦國成一邊下令收攏殘兵,一邊親自去向尚可喜請罪。待到尚可喜面前時,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語不就跪倒在地,都不敢抬頭看尚可喜一眼。
“起來吧,此敗非戰之罪,是本王的錯,本王輕敵了?!?
尚可喜卻沒有怪罪秦國成的意思,看著這個無比狼狽的愛將嘆了口氣,然后上前將他扶起。
“王爺...”
秦國成一臉苦澀,臉憋得通紅,羞愧難當。南下以來,他秦國成何曾吃過這等敗仗,下意識的就是不服。
退下的清軍6續撤回營中,早有軍官收攏敗兵安置,將領們則紛紛前來向平南王請罪。讓他們心安的是,尚可喜并沒有治他們戰敗之罪,反而好言安慰他們一番,直叫眾將心中又是感動又是難安。感動的是吃了這么大敗仗,一向治軍甚嚴的平南王卻沒有治他們的罪,難安的卻是自己辜負平南王的信任,損失了那么多兵馬。
望著跪了一地的將領,再望那座還飄揚著太平軍旗幟的新會城,尚可喜百感交集,一時惆悵不已,想他戎馬一生,自投大清以來,二十多年間南征北戰,又何嘗吃過如今日這般敗仗!難道這座小小新會城真的就拿不下,真就讓他平南王一籌莫展嗎!
半響,他忽的轉身問班志富道:“城內守將到底是何人?”
班志富一愣,道:“據說是土匪出身的趙四海?!?
尚可喜搖了搖頭:“此人絕不可能是土匪出身!城上一應都有章程,可謂防守有度,守將怕是另有他人,也斷不可能是土匪出身...土匪沒這本事,此人...此人到底是誰?...”
尚可喜目光深遂,緊緊盯住新會,心中困惑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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