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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響起剌耳的銅鑼聲,伴隨著銅鑼聲的是士兵的尖叫聲。筆』』趣閣WwΩW.ΩbiqUwU.Cc
什么?
正欲下城的周士相和宋襄公突兀的停下腳步向城外看去,視線中,數千清軍在戰(zhàn)鼓聲中向著新會城潮水般涌來。
“這...”
宋襄公喃喃自語,臉色變得極是難看,方才他很自信的和諸將說清軍不會再攻,可話音才過清軍卻又撲了上來,且聲勢和兵力比方才還要大上數倍,令得宋老夫子既羞又惱,同時還有隱隱擔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來了,就拼好了。”周士相一拍臉色難看的宋襄公,沖一眾愣的軍官喝令道:“準備迎戰(zhàn)!”
“他娘個逼!”
葛義一口混著血水的濃痰吐在粘血的墻磚上,握著還沒來得及擦拭的長刀躍步上了城。邊上人看得清楚,葛義握刀的手上只剩四根手指,那斷了的指骨滿是稠稠的鮮血,一小片如指甲般大小的碎骨被一根血筋吊著隨著身體主人的走動而晃動。
“狗韃子又上來了,弟兄們都給老子精神些,多砍些韃子的腦袋,叫這幫狗娘養(yǎng)的知道咱們太平軍不是好欺負的!”
一臉血跡的葛正滿臉橫肉顫動,站在那里如個殺神一般叫人望而生畏,他那雙本就如牛眼般的雙瞳睜得更大,瞳中射出的全是兇光。
還活著的總旗、小旗紛紛叫罵著召集手下的弟兄準備和清軍再次血戰(zhàn),操炮的漢軍旗俘虜們也再次手忙腳亂的清理炮膛起來。
戰(zhàn)前,周士相從近衛(wèi)營抽調了2隊火銃兵支援震虜營,領兵的是試百戶張二江,這2隊火銃兵傷亡不大,基本上滿員,但是火銃兵才組建未有多久,基本上戰(zhàn)前都沒有經過幾次射擊訓練,因此先前綠營攻城時,火銃兵的表現(xiàn)很差,甚至都不能壓制綠營的箭手。經過這一輪實戰(zhàn)下來,銃手們雖然還沒有掌握火銃的射擊要領,裝填藥子的度也是很慢,但至少不再似剛才一樣胡亂射擊,也不會因為手忙腳亂裝多了藥子炸膛,因此周士相命令張二江率部全部上了東城墻,作為震虜營的最大一支補充。
太平軍畢竟只有25oo多人,而城外的清軍恐怕有上萬之眾,敵我兵力懸殊達幾倍,故非到最后關頭,周士相不敢輕易將其余三門守軍抽空,免得清軍在主攻東門的同時分兵攻打其余三門。新會四門,失一門則全城失,四門對太平軍都是生死關系,絕不能失。不敢抽光其余三門守軍,東門守軍的補充力量就只能是隨機待動的近衛(wèi)營,后營組建的保安團員,甚至是那些俘虜和青壯了。
眼下,守衛(wèi)東門的震虜營減員不大,全營近5oo官兵還能堪守,又有張二江這2oo火銃兵,隨時調上來的保安隊員和俘虜,整個東門的守軍力量已達千人,可以說是周士相手中能夠拿出來的所有本錢了。只要戰(zhàn)事和先前一樣一方攻,一方守,這種明顯有利于守方的戰(zhàn)事,周士相是絕不擔心新會城會被清軍攻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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