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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又勸周士相不必急著攻打新會城,而是應該在這里休整一天,等待近衛營趕到后再向新會城挺進。
周士相卻不同意,說道兵貴神,新會城離著圭峰山只有四十里地,現在城中守軍肯定知道了圭峰山清軍覆沒的消息,趁他們驚慌失措時,太平軍當立即向新會城進攻擊,以免守軍在最初的慌亂之后開始進行守城的準備。若是叫守軍有了準備,可以想象又有多少太平軍將士會將性命扔在連李定國大軍都無法攻克的堅城下。
宋襄公卻道,左右城中清軍已經知道圭峰山的情形,現在趕去頂多讓守軍混亂一會,而無論周士相采取何種手段攻城,面對有著堅城可以憑仗的清軍,前營還是要付出巨大傷亡,妄想守軍自行崩潰根本是不現實也不可能的事。
是,新會守將由云龍叫周士相殺了,現在總兵吳進忠又戰死在圭峰山,但事實是新會城中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軍官承擔守城重任,再說前營將士為了救援后營連日急行軍,又剛與清軍大戰一場,從上至下,人人都是累得精疲力盡,很多人已經連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這節骨眼上再讓他們趕到新會城,誰個吃得消,又哪個能撐得住,真要強行進軍,恐怕多半就是去送死了。
當然,宋襄公沒有直言周士相強行攻打新會城是去送死,而是委婉的提醒周士相現在出兵的后果,言語間還是很注意對周士相權威的維護的,畢竟太平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都是周士相一手打造而來,胡全戰死后,某種程度上周士相已成了太平軍的核心,成了太平軍的魂。雖然不害怕也不擔心周士相會對自己的勸諫反感,但宋襄公還是自覺擺正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現在的太平軍只有一個老大,那就是新會秀才周士相。
聽了宋襄公的話后,周士相思索良久,直覺告訴他宋襄公說得沒錯,前營的弟兄們必須要休息,真要是現在下令開撥,恐怕沒等走到山下,就得有一多半人在山道上睡著了。他沒有再堅持己見,下令全軍就在圭峰山休整,等押送糧食的近衛營和虎捷營一部趕到后再向新會城挺進。
休整間歇,周士相也沒有閑著,他將自己在高要城對前營授旗改編的事情大致和宋襄公說了,并將前營在肇慶府一帶的軍事行動一一告知對方,二人一起分析肇慶清軍現在會采取何種行動,太平軍攻打新會城后,廣州的平、靖二藩和總督府又會如何對付出現在他們眼皮底下,出現在他們腹心之地的太平軍。
二人又商量了拿下新會城后太平軍的下一步行動,萬一拿不下新會城,太平軍又應該往何處撤退,往何處展。這一談就是大半個時辰,期間林婉兒端了飯菜過來,不過滿腦子都在想事的周士相竟然沒有察覺,讓婉兒姑娘在出門后心情很是失落。宋襄公看在眼里,無奈苦笑一聲。
前營分作五大戰兵營,軍官晉級制度,宋襄公都表示贊同并且支持,若說從前太平營給他的觀感活脫脫就是流寇,現在這一重新整編擴大,便讓他有種正規官兵的感觀。
因震虜、雄威、陷陣三營在戰斗中兵員損失頗多,周士相和宋襄公商議后,讓三營從投降的綠營俘虜中補充,又從后營殘存的2oo多男丁中選了1oo名青壯補入,如此,三營兵員再次補全,全部恢復52o人的編制。
山下清軍大營的3oo多民夫是清軍從新會城征來的,其中有不少人識得周士相,當知道當日那個手刃清軍大官的周秀才現在成了大明太平軍的千戶后,這些人都是驚訝,驚訝過后卻是指望周秀才能看在他們都是鄉親的份上放他們回去,可是周士相卻沒有放這些鄉親回去,而是將他們全部強制征為兵補入后營,與后營剩下的男丁重編為保安大隊,大隊長暫時空缺,等趙四海傷好后便行接任。如此安排,令得這些民夫怨聲載道,紛紛在私下大罵周秀才不近人情,不過卻是沒一個敢逃跑的。
鑒于后營武裝力量太過薄弱,導致此次圭峰山一戰不能全力保護營民,致使后營婦孺在撤退時損失就有一半,因此宋襄公請求周士相擴編后營武裝力量,讓后營能夠有一支可以自保的力量,不致再次遇到清軍時無反擊之力
趙四海的戰兵隊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殘存的也已補入前營,保安隊員也是損失大半,庫軍同樣也是死傷一片,各營的男丁也基本上死傷殆盡,故而宋襄公要周士相從前營調一些軍官和老兵到后營,也不必在后營仿前營戰兵營規制設立營頭,直接擴編保安隊。
周士相同意了宋襄公的請求,并惡作劇的將保安隊升級為保安團,這團的意思大抵和團練差不多,兵員擴編為不低于一千人,做到人人有武器,訓練也完全按照戰兵營的規格來,這讓宋襄公大喜。不過周士相隨后卻表示現在只能是設想,因即將對新會城展開進攻,故而不能從前營抽調老兵和軍官,而是將剛補入后營的那些新會民夫暫時補入保安團,等拿下新會城后就將城中殘存的百姓全部納入后營,其中青壯就是保安團的后備兵員,等到了香山后,便正式將保安團的組建和訓練落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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