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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連忙私聊陳逾:私聊說啊,你別急著開麥說。
陳逾沒理她。
“實在不行換人吧,也不是說針對你,因為你犯一次錯就找茬。”空城也說道:“我說句實話啊,老哥,你這趟副本犯錯確實犯的太多了,我們開荒的時候每次一次犯錯耽誤的都是大家所有人的時間。”
抱抱你:對不起
空城覺得,陳逾可能是對抱抱你這種習慣性犯錯的隊友耐心耗盡了,他覺得還是應該勸勸對方,免得團隊整體情緒太過焦躁。
順著這個思路轉念一想,他忽然覺得其實也沒剛才那么生氣了。
畢竟之前小群里大家私下對今天的預期就是能夠FARM前三,再練幾把雙子就算成功,目前來看基本上是達到了目標的,而抱抱你這些問題更多的是具體的執行問題,法師很好補,這個是可以靠明天提前喊個有經驗的路人法師來解決的。
所以空城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要不今天至少就這樣練練吧。畢竟也十一點多了,不可能換人了,也就練個兩三把。明天的事情我們再商量怎么解決。陳逾,你覺得呢?”
瓦房,屋頂的燈光有些昏黃,窗外樹影婆娑。微風拂面,抱抱你感覺額頭一陣清涼。
她抬手撫摸了一下額頭,果然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將額頭的發絲都粘住了。
自己果然還是太笨了嘛。
其實她內心里并不覺得自己笨,在年輕時自己就是村里出了名的心靈手巧,照看果樹是一把好手,不管做什么農活、針線活,她都是同齡人里學的比較快的那一批。
但這個游戲她畢竟缺課太多了。
就像帶血色一樣,很多時候她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要那樣走,那樣拉怪,但不那樣拉怪自己就會死,死多了,磨一磨慢慢就會了。
但血色是她一個人在死,怎么死都沒所謂,團本里是二十幾個人跟她一起死。
跟眾人接觸多了,她也明白,對很多人來說這個游戲只是十幾年前就已經駕輕就熟的一款游戲,每個副本每個怪物怎么打對他們來說都是駕輕就熟的。而對抱抱你不一樣,她甚至沒玩過游戲,接觸這個游戲最初也只是機械式地去帶帶血色。
就在此時,她忽然明白了為什么老八打黑廟的時候還愿意帶著她,而到了太陽井就提前告訴她只能替補。
抱抱你:要不我出去替補,你們先練
“等等,我不是抱怨隊友哈,這里我想的也不光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陳逾接過話茬:“但你們也能看到,雙子開始有一些一人犯錯全團買單的機制,而我們的隊友其實在這方面經驗不太豐富。我們是不可能一直靠運氣去過boss的,至少需要去優化一下或者解決這個問題。”
他努力讓措辭盡量委婉一點。
因為不管怎么說,他畢竟是一個新來的團員,抱抱你是老人,能夠一直跟團說不定是誰誰的親友呢?
他其實也不想把話頭說的太僵硬,但又想解決問題,那就難免要用到一些進二退一的小手段,語氣先稍微重一點,再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大家也更容易接受。
一直以來,綰綰都覺得陳逾是個特別隨性的人。
讓替補就替補,讓進本就進本,讓打破甲就打破甲,但骨子里其實是有一股傲氣的。因為他其實并不在意幾件裝備、分多少金,甚至不在乎隊友到底怎么樣。
所以他才能以一個新進團的盜賊的身份,指點江山——你如果覺得接受不了就分道揚鑣又能如何呢?實際上對他自己也沒什么損失。
有種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的味道。
所以她還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便搭個臺階:“陳逾,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嗎?可以說出來看看。”
陳逾無聲地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看的攻略,講的打法,實際上都是成熟團隊總結出的一些心得。這里我說句不好聽的大實話,我們團隊的整體水平其實是達不到人家那個強度的,我們是新人,我們的團隊是新團,是需要把飯喂到嘴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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