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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子別難過,我來次就是想問問二牛那臟東西的事,順道看看他臉上的傷能否治愈?!敝橹槊p聲安慰。
屋子里的二牛聽到珠珠打聽臟東西,以為她想進山,心中一急,不顧臉上丑陋的疤痕,急步走出來:“姑娘,那山去不得,特別是晚上更不能去。”
珠珠望著急的滿臉漲紅的少年,心道這個虎豹村里的村民還真都不錯,既然如此,她更要管到底了,助他們除了禍害,他們也能繼續在此安居樂業。
“聽村里的人說只有你見過那臟東西是嗎?”
珠珠目光平靜,對這二牛猙獰恐怖的半張臉沒有一絲害怕。
感受著這樣的目光,二牛心中的忐忑不安消散了許多,她沒有嫌棄自己,更沒有用同情和憐憫的眼神看自己,而是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這種感覺,二牛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即便是他娘都無法再用平常目光看待他。
二牛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被當做正常人對待,這種異樣目光的感覺真好!
“是,”二牛也愈加坦然自若,“也不是,因為那日我是夜里進山,其實沒有太看清楚,就看到一個拳頭大小,閃著赤紅光芒的怪物撲我臉上,緊接著……臉上傳來鉆心的疼痛……”
二牛現在回想起來,整個身子還忍不住顫抖,那種疼痛幾乎深入骨髓,哪怕已經時隔一年,但他午夜夢回時分,還是總能做夢夢到臉被咬的那種疼痛。
二牛小時候父親上山打獵,被山里的黑豹追趕,失足掉下懸崖死了。
之后全靠二牛娘一樣人拉扯二牛長大。
為了防止二牛再重蹈丈夫覆轍,二牛娘一直教二牛只能在山腳下砍柴,不得進深山密林里。
二牛確實也一直聽話,從不進深山,直到去年,二牛娘積勞成疾得了重病。
可是陳家一貧如洗,根本沒有錢買藥吃。
聽說深山里有人參,對身體極有好處,就算不吃拿去藥鋪售賣,也能得許多銀兩,可以用來給娘看病。
二牛為了不失去母親,便瞞著她,偷偷一個人深夜進山,其實那時村里就有兩個村民接連在山里遇害,兩人都變成了干尸,先后被白天進山的獵人或村民發現帶了回來。
因為一看就不是山里的猛獸所為,因此村里人認為山里有臟東西作怪。
二牛不是不敬鬼神,只是在他眼里母親的安危更重要,所以他才義無反顧深夜進山。
誰知道也就是那一次進山,他就遇到了村里人所說的臟東西襲擊。
二牛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可是心中對母親牽掛讓他實在無法就這么認命去死。
也就是因為這份牽掛,讓他生出了莫大的勇氣,他忍住想要昏迷的念頭,伸手把附著在臉上的怪物拽下來。
他動作用力過猛,甚至把自己那半張已經干癟的臉皮也扯了下來。
二牛痛的整個人都要昏厥過去,可他知道危險還沒有解除,他必須趕緊逃,否則他的下場很有可能和那些變成干尸的村民一樣。
他狠狠把拽下來的吸咬他血肉的怪物扔出去,然后拼勁全力向山下跑去。
也幸得他運氣好,并沒有深入山里,再加上那怪物好像只能在一定的范圍活動。
雖然追趕了他一會兒,可在馬上追上時,陳二牛逃出了大山,那怪物就不再追來。
聽完陳二牛的話,珠珠更加確定了陳二牛遇到的是一只魔蠱。
也幸好是一只魔蠱不是一群魔蠱,否則陳二牛性命也難保。
難道有邪修或魔修在此設法養蠱或布下了養蠱大陣?
珠珠想到了莫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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