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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是因為麻木,反而不覺得那么冷了,或者說是已經(jīng)凍的失去知覺了。
“喏——”冰華真君扔過來一把五階落冰鏟,“這里沒有房子提供給你居住,要想有地方住,要么砌冰做冰屋,要么自己挖洞府。”
珠珠默默上前撿起落冰鏟,這是九寒峰上的第一關,沒房子等到夜半在這種極寒的天氣下,就是修士也有可能會凍死。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周圍有五六座和前世的蒙古包一樣大小的冰屋,那些冰屋應該是被執(zhí)法堂發(fā)配到九寒峰勞作的弟子蓋的。
“等搭好了窩,來前面十里處的晶瑩洞找本座。”冰華真君說完就甩袖離開。
珠珠拿起落冰鏟對著腳下厚厚的冰層用平常的力氣鏟了一下,結果只鏟下一層薄薄地冰渣,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
看來做冰屋并不容易,再加上這里是絕靈之地,身上的靈氣和靈石用一點就會少一點。
珠珠舍不得運用靈氣,只好拿出那把八階的破天斧對著腳下的冰層“哐哐”一頓劈。
“咔嚓,咔嚓……”
八階破天斧確實比五階落冰鏟好用多了,珠珠腳下的冰層開始一塊塊裂開。
這番動靜過大,沒想到不遠處一座冰屋竟然還有弟子在內(nèi),那人聽到動靜走出來查看:
“呦,新來個大美人啊!”
從冰屋出來的是個外表看起來二十出頭劍眉星目的男子,他是金丹后期真人。
珠珠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自己的碎冰行動。
“怎么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珠珠掄起巨斧斬冰,“長得這么漂亮不會說話也太可惜了。”
男子說了一堆見珠珠還是不理自己,只好又往前湊湊:“我叫君墨,你叫什么名字?”
珠珠懶得與他廢話,一心都沉浸在破冰上,因為她忽然發(fā)覺自己憑著蠻力這一頓劈,讓身體里的冷意驅散了許多,四肢也越來越靈活。
這是個好現(xiàn)象,要是四肢一直這么麻木下去,很有可能會被凍傷會徹底失去知覺。
現(xiàn)在憑借著劇烈的勞動,她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回暖。
看來建造冰屋或者挖洞府不是冰華真君給來九寒峰受罰弟子設置的難關,而是為了他們好。
既在建造冰屋的過程中讓身體逐漸適應和回暖,又讓他們不至于風餐露宿。
兩個時辰后,在那名叫君墨的男子嘮嘮叨叨自說自話中,珠珠終于造夠了建造冰屋需要的冰塊。
她臉色早在兩個時辰不停地忙碌中紅潤起來,看起來愈加的明艷動人。
君墨凝視珠珠的眼神也越發(fā)熱切,他被罰在九寒峰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
在這三十多年里,見過的女修兩只手都能說的過來。
特別是這些女修剛來九寒峰,都無法接受這里惡劣的極寒天氣,要么絕望哭泣,要么就是想要逃出九寒峰,要么就是想要抱他們這些早已習慣九寒峰環(huán)境的修士的大腿。
只有少數(shù)一兩位女修會這么輕易且又平靜的接受發(fā)配到九寒峰的懲罰。
雖然兩個時辰里珠珠都沒有搭理過君墨,君墨并沒有因此氣餒。
反而越來越自來熟,竟然上前搬起珠珠破好的冰塊要幫忙:“建冰屋我有經(jīng)驗,我?guī)湍悖 ?br>
“不用。”
能被發(fā)配到九寒峰的弟子,大多數(shù)都是犯了重罪,珠珠雖然不會鄙夷輕視他們,但也不會全無芥蒂就輕易相信他們。
誰知道這個叫君墨的是犯什么錯被發(fā)配到的九寒峰,萬一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呢,他對自己這么獻殷勤,說不定不懷好意。
珠珠懶得去猜想和驗證,倒不如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反正忍一忍兩年時間就過去了。
“原來你會說話啊,沒想到聲音還聽好聽的。”
君墨不僅沒有聽出珠珠話里驅趕的意思,反而興奮地又說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以后咱們好歹是鄰居了,方便見面打招呼。”
珠珠無奈嘆口氣,攤上個話癆臉皮厚又自來熟的鄰居其實也挺煩的:“珠珠。”
“珠珠,這名字好聽,只是你怎么老是兩個字兩個字說話啊?”
還是第一次有人覺得她的名字好聽的,珠珠雖不想再搭理君墨,奈何這人臉皮太厚,大有自己如果不回答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喜歡。”
“哈哈……不錯有進步,這次三個字了。”君墨笑得全身顫抖起來,手中的冰塊卻沒有抓穩(wěn),“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珠珠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這人莫不是故意來幫倒忙給她添亂的?
被珠珠眼神掃過來,待在九寒峰三十多年,早已經(jīng)習慣這里嚴寒天氣的君墨居然無端的心頭發(fā)冷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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