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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戰(zhàn)躺在床上睡得并不踏實,喝了姜湯,用了膳食,熱水澡也泡過之后,外面的天色其實還沒完全黑下來,只能算是傍晚。
但他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支撐不了他做其他的事情,只能睡覺。
屏退所有伺候的宮人,容戰(zhàn)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兩眼靜靜望著帳幔,整個人被無邊的孤獨包圍。他渾身無一處不難受,膝蓋疼,大腿也疼,眼眶酸澀,腦子昏昏沉沉難受,卻睡不著,總?cè)滩蛔⊥春藓蠡谧约河薮赖男袨椤?
他想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幼稚而可恨,皇兄這么在乎他,他卻差點害了皇兄性命,如此嚴(yán)重的錯誤是什么樣的懲罰都彌補不了的,容戰(zhàn)從沒有這么恨過自己,想著想著就忍不住開始抹淚。
這里沒別人,他也不怕丟臉,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盡情溢出眼眶,容戰(zhàn)伸手拉過被子蓋上,無聲痛哭,盡情地放縱自己脆弱一次。
哽咽的眼淚里包含著無盡的悔恨、害怕和落寞,還有一點點說不出來的委屈。
他知道自己不該委屈,也沒資格委屈,可就是忍不住。
他寧愿父王和皇兄狠狠打他一頓,也好過這般對他不理不睬。
容戰(zhàn)獨自一個人哭了近半個時辰,夜幕落下來時,他才終于累極睡去,被褥上被眼淚浸濕了一片。
睡著時睫毛還泛著水汽。
半夜時分,在跪了一地的當(dāng)值宮人無聲行禮中,容毓走進(jìn)寢殿,站在床邊看了一陣,目光落在容戰(zhàn)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殘留的淚痕上,沉默了良久。
因容戰(zhàn)早早把人趕了出去,殿內(nèi)燈火還未熄滅,這會兒已經(jīng)燃燒殆盡,只剩下最后的一點燭火搖曳。
容毓輕輕一揮袍袖,燈火熄滅,他隨即轉(zhuǎn)身離開,無聲無息就像從未來過一樣。
一夜安眠。
軒轅昊自打開始接觸政務(wù)開始,就習(xí)慣了早睡早起,只是這兩天身體傷了元氣,早上不由就多睡了半個時辰,醒來時聽容臣稟道:“二殿下和暉少爺去了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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