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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武額頭見了汗,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特別幼稚,就像一只自以為聰明卻被貓玩弄在掌心的老鼠,四年沉寂都沒能磨平他的棱角,沒讓他壓制自己的脾氣,以至于現在才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的難堪。
“穆學子的文章寫得很好。”他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著有沒有泄露出異樣的情緒,但此時他確實該感到臉紅,“臣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容毓聞言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淡淡嗯了一聲:“學識只是入仕的一個途徑,狀元、榜眼或者探花在本王這里沒什么區別,屬于科考的榮耀僅此一次,本王在乎的是諸位入仕之后的表現。”
目光微抬,眼底威壓立現:“想得本王重用,除了能力卓絕之外,最重要的是忠心,本王喜歡聽話的人,以后別在本王賣弄那點小聰明,否則只會自討苦吃。”
最后這句話不知具體指的是誰,但敲打的意味十足。
楚玄衣低頭應是,自動把這句警告代入了自己,想到曾經跟容毓談判的膽量,此時都忍不住佩服當初的勇氣,后來無數個夜晚他都在想,當初跟容毓談判時,怎么就沒想到自己其實是在跟一個能決定自己命運的人談判?
墨玄武跟他一樣,同樣認為攝政王其實就是在警告自己,畢竟他的那點心思看在攝政王眼里,也許只能算是小聰明。
至于穆景林,他則什么也沒想,就只是恭敬地聽著攝政王訓話,把攝政王說的話一字一句都記在心里,然后誠惶誠恐地告訴自己,曾經的一切歸零,入仕之后才是人生真正的起點。
容毓倒也沒說太多,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愿意敲打的人代表愿意給他們更多的機會,否則一個字都不會多說,至于他們能聽進去多少,以后能做到多少,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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