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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好能施針調理。”楚南衣再補充一句,“不管是施針還是服藥,都無法避免身上會有藥味,就算主上每次服藥或者施針都避開陛下,時日一長,身上的藥味也無法瞞過。”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坦白相告。
容毓沒說話,放松了身體斜倚在窗前矮榻上,單手支額,似是在沉吟。
“主上不用想太多。”楚南衣站起身,口吻是屬于大夫的公事公辦,“此事沒別的選擇,要么告知陛下,主上以后每日服藥兼施針調理,臣不敢說讓主上長命百歲,但安然活到老還是沒問題的;要么就是主上繼續瞞著陛下,臣可以偷偷摸摸進宮給主上調理,以后陛下追究起來,請主上不要把臣拖下水。”
頓了頓,“當然,若主上想要繼續隱瞞下去,沒打算施針服藥,臣肯定也不敢違抗主上的意思,但臣只能告訴主上,這天下不如主上的人很多,但想要進宮服侍陛下的男子一定不少——”
“楚南衣。”容毓平靜地看他一眼,目光幽冷,“你膽子肥了?”
楚南衣跪下來:“臣膽子不肥,只是大夫的職責不敢忘。”
容毓神色冷峻,不發一語。
“臣知罪。”楚南衣垂眸,顯然清楚容毓的逆鱗是什么,“臣不該拿陛下說事。”
容毓眼下根本沒功夫理會他的無禮,聲音幽冷:“下次再犯,本王拔了你的舌頭。”
楚南衣低眉:“是。”
“先退下吧。”容毓閉上眼,“讓本王好好想想。”
“是。”楚南衣恭敬應下,隨即提醒,“主上別想太久,這兩天天氣可能不太好,綿綿麻麻的刺疼臣雖沒受過,也知道磨起人來很難受。”
容毓眉心微皺:“出去。”
“是。”楚南衣語氣溫順恭敬,“臣告退。”
起身離開,房門被打開又合上,很快御書房里只剩下容毓一人,他闔眼靠在榻上,眉心微鎖,想著該怎么告訴曦兒這件事。
不過他并沒有想太久,因為很快到了用膳時間,容毓牽掛著南曦眼下懷了孕的身體,在御書房待了沒多久就起身離開。
外面天色比之前更陰沉了一些,天邊烏云壓頂,沉悶而壓抑,隨時要下雨的樣子。
待容毓到了大正宮,長公主已經離開,清靈上前,恭敬地行禮之后,主動稟報道:“陛下龍體無恙,母子均安,請攝政王放心。”
容毓嗯了一聲,抬手輕揮:“全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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