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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也很白。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身上無處不叫囂著痛,冷汗總是一層一層往外冒,額前的發(fā)絲上甚至都滴著水。
身上的傷看著更可怖,殷紅,青紫,腫脹,后背已經(jīng)被剪開的衣服下道道泛著血跡的檁子,蜿蜒交織,讓人心驚。
楚南衣僵在遠處,微垂的目光落在那作死的狐貍身上,心里忍不住想著,主上到底還是手軟了,今晚就該直接打死這狐貍。
往日明明聰明得很,今晚上怎么這么沉不住氣?被一頓藤條收拾得腦子也空了?
藤條打在身上,也沒把頭打壞吧。
謝錦此時心里一片紛亂,自然沒心思去理會楚南衣的想法。
身上的傷不停地折磨著他,容毓靜冷幽沉的目光也讓他全身血液逆流似的,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解釋自己這番激烈的反應(yīng)。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非常想坦白,想讓容毓把余下沒打完的繼續(xù)打完,他愿意承受更多的懲罰,哪怕把木桶里剩下的藤條全部打斷,只要……只要饒過小豹子。
他可以保證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絕不再任性妄為,再也不把小豹子拉下水。
可對上容毓那雙靜冷得像是能洞察一切的眸子,謝錦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是無所畏懼,他也有害怕的時候,他怕自己真要把這些話說出口,反而會徹底觸怒主上,讓小豹子處罰加重。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不過是因為沒有軟肋,沒有惹到這位煞神般的主子。
如今謝錦才明白,他所有的聰明和狡詐心思到了容毓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用自己的傷勢來跟容毓談條件?
謝錦知道這個念頭太天真,太不切實際。
他也沒這個膽量。
如果容毓真的要罰軒轅曜,就算謝錦抵上這條命都不可能讓容毓手軟一分,何況主上今晚對他本已寬容,發(fā)落下來的責(zé)罰只實行了一半,他又有什么資格再用這件事來談?
容毓意志之強大,心性之堅硬,當今世上無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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