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想開口說什么,可思及自己“不乖”的原因,這會兒若真敢提,只怕真要把骨頭一根根拆下來。 容毓沒再多說,轉頭吩咐:“南衣,進來?!? 謝錦眨眼,楚南衣已經到了? 什么時候來的?在外面等了多久? 御書房的門被打開,楚南衣拎著藥箱走進來,隨手關上門,正要行禮,卻聽容毓道:“不用多禮了。” 楚南衣應是,轉身看見地上躺著四截斷掉的藤條,抬頭再看看榻上趴著的那人渾身血痕,一時心驚。 容毓轉身走開,把地方留給他。 “方才挨打的時候應該把衣服都脫了?!背弦掳櫭伎粗x錦,見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血粘住,“你不知道上藥得脫衣服?” 謝錦身體放松了下來,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榻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 疼。 無處不在的疼,像是千萬只蟲蟻在身上密密麻麻地蟄咬。 鼻尖上又有汗水凝聚。 此時才真的是疲乏至極,謝錦閉上眼趴著,身上一波又一波劇痛如海嘯席卷而來,疼得他連話都不想說。 可還是要說。 “小爺不要臉面的嗎?”他聲音疲憊,聽著理所當然,只是干裂泛白的唇瓣卻讓這句話失了往日的氣勢。 趴在這里挨打已經夠丟臉了,還要讓他光著身子挨揍? “臉面是什么?”楚南衣給他剪開衣服,“這會兒上藥不還得脫?” 而且還多遭一番罪。 謝錦閉著眼,兩只手還緊緊抱著枕頭,楚南衣剪衣服時扯到傷口,他疼得嘶了一聲:“廢……廢話那么多,該上藥上藥,小爺沒力氣跟你說話?!? 楚南衣看他后腦勺一眼,很想提醒他,主子還沒走呢,剛挨過打說話就這么沒規矩? 不過好在沒規矩也不是對著主上,楚南衣懶得跟一個傷患計較。 容毓走到御案后面的椅子里坐下,斜倚著身體,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南衣給謝錦處理傷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