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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蒼生與我無關,東陵社稷與我無關。
我要的,僅僅是一個容毓。
簡短的兩句話直入肺腑,掀起一陣滾燙難耐的熱流,仿佛一陣魔力瞬間撫平了所有的痛楚。
“曦兒。”他開口,聲音嘶啞卻平靜柔和,“不怪他。今日是我愿意如此,否則他傷不了我。”
南曦目光微轉,平靜地看著他:“你自愿的?”
容毓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就受著吧。”
南曦說完,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平復著自己失控的情緒,須臾,她轉過身,俯視著下面萬千臣民。
十六歲的女子容顏清麗脫俗,一襲明黃色袍服在晨光下傾瀉尊貴光華,那雙沉靜淡然的美眸仿佛承載著萬千琉璃光澤,站在祭司殿高臺之上,如一只遺世獨立的鳳凰,尊貴明艷,高不可攀。
權貴朝臣們也不知是沉浸在方才攝政王挨打的一幕之中尚未完全回神,還是被女皇陛下此時萬丈光芒般的威儀震懾到,一時呆怔。
兩個侍者上前,伺候容毓穿上攝政王袍服。
大祭司的金鞭上裹著一層特制的藥末,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所以看似慘烈的傷其實只是在每一鞭落下去的時候滲出一條鮮血長痕,然后很快傷口凝固。
所以這會兒傷痕已經不再往外滲出血跡。
可傷口凝固的唯一作用只是不會讓血跡沾到王袍上,卻并不減少絲毫痛苦煎熬,尤其穿衣時只展開雙臂的動作就能扯到鞭傷而疼出一頭的冷汗。
只是除了臉色跟紙一樣白之外,容毓絲毫沒有把痛苦之色流露在表情上,他就像一個不知疼痛的鐵人,強悍到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南曦抿唇看著他,蹙眉道:“能穿下嗎?”
容毓嗯了一聲:“不影響。”
南曦道:“還是應該讓他們傳太醫過來。”
容毓緩緩搖頭:“登基大典比較重要,其他的稍后再說。”
南曦沉默片刻,目光看向手握權杖的大祭司:“接下來就交給大祭司,本宮先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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