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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牽涉其中的人一個都跑不掉,他們需要為云家無辜喪命的人抵命,需要為了那些保家衛(wèi)國而無辜慘死的將士們陪葬,需要為她這三年來每一個日夜所承受的憂慮折磨付出代價。
南曦心頭被扯起熟悉的疼痛,皇族的算計和陷害,歷來最常見的理由就是“功高震主”,用的最多的罪名就是“通敵叛國,不臣之心”,前世若非容毓手握權(quán)勢讓容楚云生出了忌憚,又如何會被那些用心險惡之人一步步算計?
權(quán)勢利益這幾個字,沾染了太多人的尸骨鮮血,也埋藏了太多人的冤屈悲恨。
她重生一次還能挽回前世悲劇,而云亭卻再也無法見到那些至親的面,肝腸寸斷的滋味除了他自己,誰又能感同身受?
“這些年其實我也害怕,怕再也收不到他的消息,怕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怕他把對皇族的仇恨遷怒到我的身上,雖然我也不算無辜。”葉傾城自嘲的笑了笑,“身上流著蜀國皇族的血,誰又能說自己是無辜的?”
南曦回神,溫聲道:“好在云公子到底明白你一片心意。”
“他也不容易。”葉傾城握著茶盞,目光有些迷離,“人往往都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無能,我以前一直以為遠(yuǎn)離那些權(quán)勢紛爭就能得到一方凈土,過自己清靜的日子,可云家的禍患讓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他們不是因我而死,然而我若足夠強大,就算保護不了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云家父親和兄長,至少也能把他的母親和嫂子護下來,而不是讓眼睜睜看著她們葬身火海。”
但凡有個親人還在,對云亭來說至少也還有個念想。
可云家那場通天大火把整座宅子燒成灰燼時,云亭卻連回來見自己母親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葉傾城自幼就沒體會過親情滋味,對痛失至親的痛遠(yuǎn)遠(yuǎn)沒那么深刻,可她無法想象云亭那段時間是如何煎熬過來的,她同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了那難熬的三年。
南曦想到葉傾城跟云亭初見面的那天,沉眉道:“你之前提過自己撿了個孩子?”
葉傾城搖頭輕笑:“哪是撿的?那是云亭的侄子。”
“他兄長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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