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白名字的含義時(shí),何鳶很開心。 但當(dāng)看見花魁被達(dá)官貴人欺辱至遍體鱗傷,她也明白鳶字的另一層意思。 妄想罷了。 她伺候了花魁五年,也學(xué)了五年才藝,這是樓里每個姑娘都要學(xué)的,即使端茶倒水的粗糙丫頭。 十五歲那年,老鴇說再過一月,她便能接客,聽到這句話,何鳶心里沒有什么感觸。 她從出生就不被爹娘喜歡。 這些年她也看到許多姑娘的下場,有私奔被抓回來賣掉的。 有自己存錢贖身要跟書生離開,最后慘被拋棄。 有被畜生不如的客人虐待,還有不肯接客被活活打死的,她見過太多了,多到開始麻木了。 就在她要點(diǎn)頭之時(shí),花魁把她溫柔的推到身后。 撫了撫耳旁的青絲,用著柔媚的語氣對老鴇說:“媽媽,這幾年何鳶伺候我,伺候的很好,我也習(xí)慣她的伺候了,若換了別的丫頭,我習(xí)慣不了?!? 混風(fēng)花雪月的場合,老鴇怎會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精明的笑了笑,就開始跟花魁講條件,“你想讓這丫頭再伺候你幾年也可以,不過你得掙雙份銀子給老娘,否則這丫頭最遲明年就得接客。” 花魁沒有丁點(diǎn)妥協(xié),又笑了笑,道了一個字:“好。” 聞言,何鳶只覺得花魁不值得,她的賣身契在老鴇那里,遲早會有那一天的。 自己只是一個賠錢貨,沒必要為了一個賠錢貨再蹉跎自己。 在老鴇走后,何鳶將這番話說與花魁聽。 花魁收起笑意,直接給了她巴掌,神色中有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傷感。 “任何人說你是賠錢貨都無關(guān)緊要,唯獨(dú)你自己不可以否定自己。” 這句話是綿綿的針扎在何鳶心里。 從爹把她丟掉那天起,她就沒再哭過,這是第二次... 她邊哭邊問:“不否定我也逃不出去,清清姐,你是迎春樓的花魁,你存了那么多銀子都逃不出去,我又怎么逃?” 清清看著這個跟自己妹妹一般大的丫頭,將她拉到懷里抱住。 像姐姐般疼惜地對她說:“鳶兒,你總要嘗試看看,即使結(jié)果再壞,總要試過的才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