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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衣裳全是泥巴,出門前一身好衣裳現在變成破破爛爛。
那張干凈的臉糊滿了血和泥巴,充滿了凄慘和狼狽。
頭都被泥巴裹的看不出原樣。
右手臂少了一塊肉,清晰到能見到骨頭。
她那么怕疼的一個人,掉了半指寬的肉還能堅持扛著野豬和樹回來,蕭銜想罵她都開不了口。
撐著拐杖走回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克制著怒意:“松手,回家?!?
這次傷狠了,李妙妙一路哭著回來的,她噘嘴搖頭,“我把它們一起拖進去。”
清脆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鼻音,儼然是哭多了。
蕭銜沉了一口氣,輕松一捏,李妙妙哎呦了一聲,手腕一股麻意逼迫她松了手。
被牽著兩前走了兩步,她急急喊道:“蕭銜,你先放開我,東西還沒拿。”
看著她手臂上的窟窿血流不止,蕭銜眉心一擰。
一股陰郁油然而生。
見她往回走,他驟然拉前一拉,徑直把人扯到面前,清冷的聲音幽深如淵。
“你腦袋被野豬拱傻了!”
“看不到你手臂在流血?”
“你是木匠,這只手若留下后遺癥,你怎么做家具怎么實現你的抱負?你想過沒有?”
李妙妙赫然一僵。
從跟蕭銜在一起后,她很少見他抬高音量兇人。
往日他即使生氣,也壓著聲音。
望著那雙俊美溫潤的眼此時充滿了陰鷙,似一把利刃像要把她扎穿,她心里陡然一顫。
手臂那股疼麻痹的勁好像過去了。
一股鉆心的疼襲來,她癟著嘴低頭盯向右手臂的窟窿。
眼淚倏倏地往下落。
砸在蕭銜手背,灼熱的溫度燙傷了他的手,剛準備說話。
便聽到李妙妙軟糯委屈的聲音傳來:“蕭銜,我疼...”
看著她那張看不出來原樣的臉,他眸色微斂,輕聲說:“回家,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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