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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青年白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為什么不用代號?不怕被詛咒嗎?”顧子澈問道。
“……不愧是賤民。”安文朔冷哼了一聲,本想大聲嘲諷,結果看到了諸弘的背影,又恨恨地收斂了起來,“世家的、七大宗的人都不需要這種東西,有【真靈心火陣列】在,所有放置于其中的名字都不會受到真名詛咒?!?
“那是什么東西?”顧子澈繼續追問。
安文朔已經懶得解釋了:“你不會自己查嗎,賤民?大乘期的螻蟻不會連終端都沒有吧?”
“網上的謠言比較多嘛,還是問七大宗的人比較準確,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鳖欁映何⑿χ轮x。
一句“謝謝”讓安文朔準備好的陰陽怪氣全都塞回了肚子里,瞪了一眼顧子澈,然后把頭轉向一邊,快走幾步想站到這些人前面去,但靠近諸弘后又下意識地渾身一抖,然后又跑到了隊伍后面。
一旁的淺藍色小章魚繼續用兩根觸手寫寫畫畫,六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安文朔只覺得臉上無光,張口就罵:“看什么看,多腳怪物!不在水里待著跑岸上來干什么,是不是要我吐口唾沫給你補點水?”
小章魚眨了眨眼睛,然后六只眼睛中間一陣涌動,仿佛是什么器官在下面滾了一圈,竟然冒出了一張詭異的嘴,發出了小男孩的聲音:“你好,安文朔,我是血仙大學社會學二年級的瑟維斯,我需要糾正你對海神文明(軟體文明)的刻板印象,我們住在海中只是因為舒服,并非不能脫離水體,事實上我已經一年沒泡過浴缸了……另外據我所知,成仙后的修仙者應該不再需要腺體分泌唾液這種東西,或者說根據人類的社會學典故,可以將唾沫引申為相濡以沫,嗯……互相使用唾沫濕潤彼此來避免死亡,意為……嗯……應該是夫妻關系很好或是在困難的情況下互相幫助,但我無法結合語境給你回答,我認為我們的關系沒有到這種親密程度,而且目前我們也沒有處于危險情況,或許是人類社會賦予了這個詞新的詞義?我認為這很有研究價值,或許能對我的畢業論文提供一定幫助,哦忘了說……我的論文題目是《修仙界語言文字演變與社會意識形態的相關性發展》,如果你們有什么有用的資料歡迎傳輸給我,我在入境時已經拿到了個人終端,嗯……不過好像用起來比較麻煩……對了,要不你們都加一下我的聯系人,我不是很習慣用空氣震動的原始方式發聲,我們一般選擇腦電波傳輸或是通過網絡交流,我的意識打字速度是十萬字節每秒,這種過于原始的交流方式極大幅度地限制了我的表達能力,甚至要被奇怪的語法束縛,但據我所知人類似乎依舊喜歡使用這種交流方式,你們特別注重傳統,哪怕已經邁入頂級文明序列也依舊有著許多不能理解的行為,當然這也是異星社會學研究存在的原因……還好你們這么奇怪,不然我就不知道選什么專業了,很少有這種免費旅游又輕松的專業,人類社會真是充滿奇特……”
一輪超長時間的話癆攻擊過后,安文朔已經徹底忘記自己要說些什么了。
其實這完全是出于軟體人的天賦,他們擁有九個大腦,且腦容量極大,平時都以極快的意識進行交流,模仿人類的振動發聲后,語速極快且思維發散,一瞬間就能說一大堆話,但就算是這樣,也比不上他們同族之間的意識交流。
安文朔默默捏緊了拳頭,忍住了打一頓這只大章魚的想法。
葉少被這兩個人煩得受不了,于是走上前拍了拍諸弘的肩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隊長,我們現在去哪里砍人?。俊?
諸弘掩面不語。
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處傳送門前,在經過了復雜的認證之后,諸弘帶隊走了進去。
這扇傳送門給顧子澈的感覺很不一樣,就像擠進來粘稠的半膠狀液體中,阻力很大,而且耳邊不斷傳來電子和機械的聲音,似乎在進行著非常復雜的程序。
穿過傳送門后,顧子澈直接進入了一個房間,大約三百平米的樣子,并不算大,四周整整齊齊地放著許多東西。
諸弘的聲音在終端中響起:“一個小時,熟悉你們所有的個人裝備?!?
此時,他正站在一個巨大的空間倉庫之中,看著眼前的四個黑色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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